這樣的人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會被小姐俘虜的。我用理智告誡自己要守身如玉,要忠於韓梅,要珍惜現有的生活。但是,我身體裡那些邪惡的**、那些不安分的細胞每當遇到一些外界興奮的資訊光臨時,它們比我還渴望刺激。那是人性(我註解)
在一箇中型飯店的包間裡,做著五個人,兩男三女,三個女人的都很年輕。這五個人,除了番士偉以外,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一進來,番士偉就連忙站起來向我介紹:“這位是這個飯店的經理——金鵬,這位是金經理的朋友——曉霞,這位是我的老鄉——王豔,這位是——”
還沒等番士偉往下介紹她的名字,那女孩站起來說:“我還是自我介紹吧,我是三陪小姐——麗麗,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在所有的女人中,我這種女人屬於二類下賤。今天我的任務是讓您高興,您需要一陪我陪您喝酒,您需要二陪我陪您跳舞,您需要三陪我可以跟您走。”
說實話,我對這些出賣色相的女孩子沒什麼好印象。
記得七彩街裡燈紅酒綠的那幾年,下半夜在這一帶幹活的司機,幾乎每個人都遇到過類似這樣的事:夜深人靜時,突然從某個緊閉的大門裡遛出來一個衣衫不整慌慌張張的年輕女孩,直奔停在附近的計程車。上車後沒有講價的過程,扔給司機一百或者兩百元錢,似乎是十萬火急,命令司機趕快開車。至於方向是哪裡,那要等到車開離這個危險之地,等到她慌亂的一顆心稍微穩定一些再說。
這種事情我也遇到過。那是一個飄著雪花的寒冷夜晚,大約在下半夜兩點多鐘,跑了一個長途回來時路經七彩街,我剛把車停下,想在這裡碰碰運氣。突然,在不遠處一個黑洞洞的樓梯口裡,像幽靈一樣出來一個人,直奔我的車跑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女孩,頭亂糟糟的,身上披著一個毯子,一隻手在胸前拽著毯子的兩個邊,另一隻手提著包,打著赤腳,像貓一樣鑽進我的車裡,從包裡拿出一打錢扔給我,急促地說:“開車”。雖然常聽同行們提起這種事,大家都知道,這些**們這個時候出來,是趁著那些和她們交歡後累得筋疲力盡的男人鼾然大睡時,拿了那些男人的鉅額現款或者貴重物品跑出來的。可當這種事真的降臨到我頭上時,我還是感到有些恐懼。我開著車跑了一段路之後,那個女孩驚魂未定地前後看了一下說:“右拐,前面那個服裝店。”在服裝店門口,女孩下車後吩咐我等著她。服裝店早已關門休息了,女孩用了很長時間才叫醒了老闆。一會兒工夫,女孩煥然一新地出來了。我心想,這個服裝店的老闆大概和我一樣,今天晚上,在驚訝和恐懼之中獲得了意外的收穫。
事後,我數了一下,那天晚上,那個女孩給了我五百塊錢。按理說,我應該為我的運氣而慶幸,但是,當我回憶著那個女孩的神情,看著她坐過的座位時,卻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噁心厭惡之感。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在深更半夜在那一帶碰過運氣。
後來為了黃敬雷那件事,我和韓梅一起找過黃敬雷為之犯罪的那個玲玲。為了讓她說服她哥哥承擔一些損失,我和韓梅反覆跟她講黃敬雷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他現在已經入獄了,今後什麼都沒了。可是,無論我們說得如何動情,那個玲玲一直無動於衷,她說:“我並不欠他什麼,當初他給我哥哥貸款,那是因為我和他睡覺了,他在我身體上得到了快樂。再說了,我一直以為他幫我哥哥的忙是合法的。如果我知道他在犯罪,我躲還來不及呢,我可不想和罪犯絞到一起。”
如果不是韓梅和我一起去,我有可能會很很地教訓她一頓。
在我心裡,**就是**,**的本性就是無恥加上無情無意。
可眼前這個麗麗,她一番直白的自我介紹讓我覺得很新鮮很不一般,我甚至有些賞識她的坦誠和勇氣。一時間,我平素對三陪小姐的各種成見和我現在的心情生了激烈的爭執,搞得我有些進退兩難。我不禁重新打量著麗麗,如果不是在這種特殊場所,如果不是她親口承認,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口齒伶俐文靜大方白領麗人一般的女孩會是個三陪小姐。
番士偉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尷尬,忙說:“早就聽說麗麗小姐才學出眾,這番話說得果然高。麗麗,這是你於哥,人送外號——不進女色。今天可就看你的了。”
金鵬也在一邊吆喝著:“不進女色?兄弟,我告訴你,還沒有哪個男人不進我們麗麗的女色呢。認識麗麗,是你的福氣,麗麗可不一般呢!”
金鵬說完之後還不時地向我眨著眼睛。
麗麗的話讓我感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