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院子裡並沒有積雪;一看就是天天有人精心地打理了;還有一些景觀和青松;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帶些許的愜意和安適。
“雖然你是石田夫人介紹來的;但也要小心著幹活;少說話;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男人提醒著秋茵。
秋茵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男人說完了;繼續向裡走;秋茵隨著他的速度;走得很快;眼睛卻仍舊在尋找著;轉眸看向右側的時候;她的步子突然停住了;喉嚨好像噎了什麼東西;一種疼痛瞬間襲來。
就在秋茵的右面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個男人;他站在那裡;高大;筆挺;眉宇俊朗;除了身上暗色的日本服裝;她幾乎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古逸風;她思念著的男人。
秋茵沒有辦法遏制自己的感情;許晉庭說的是真的;青木友子說的也是真的;他活著;健康地活著;就在距離夏二秀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只消片刻;她就可以跑到他的身邊撲進他的懷中;找回她一直期待的溫暖;期待的呵護;可惜……
秋茵必須剋制自己的感情;不能冒然跑過;衝動會暴露她的身份。
秋茵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願移開目光;想著他或許能一眼認出她來;就像她能一眼認出他一樣;可他只是朝這邊看著;面無表情;僵板得好像在興城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坐在牛鼻子汽車裡;冷冷相對。
他竟然認不出穿了日本和服的夏二秀;那份失茵的心。
“跟上。”日本男人回頭叫著她。
秋茵立刻收了目光;將淚水含在眸中;加快了步子;跟上了那個男人;再也不敢回頭看他了。
洗衣服的地方在一個木頭板房子裡;好像除了一個做飯的女人;就只有秋茵這個洗衣服的工人了;其他的幾乎都是穿著便裝的男人;從他們敏銳的眼神和動作來看;他們是負責院牆之內的看守;這地方外面看起來鬆懈;裡面卻看得很緊。
“除了洗衣房;就是後面住的地方;別亂走;若是了不該的地方;被人趕走;可別說沒給石田夫人面子。”
日本的男人很強橫;說完了;抬腳走了出。
秋茵見他離開了;趕緊跑到木房子的視窗;再次看向院子的時候;古逸風已經不在那裡;想是天太冷了;回房間裡了。
秋茵剛來這裡;很多地方還不熟悉;不能輕舉妄動;索性她已經在古逸風的身邊了;也不用急於一時。
坐在視窗的椅子上;秋茵抬眸又看了出;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留戀著;似乎他還站在那裡;挺拔如松;想著想著;夏二秀的心思就飄得遠了。
就在她無法控制思緒的時候;瞧見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女人從正房裡走了出來;身形十分眼熟;她抱了一些衣服;關了房門;朝這邊走來。
秋茵揉了一下眼睛;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竟然真是五太太青煙;石田夫人說的那個日本女人就是她。
“真的是她……。”
秋茵的心被羞惱地刺痛了;這女人那夜匆匆離開古家大院;其實並沒有離開東北;更沒對古逸風死心;她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青木友子允許她和古逸風雙宿雙棲?顯然這裡的環境很像一個家;沒有夏二秀;沒有其他的太太;只有她和古二少爺;是何等的愜意;何等的安心;她的臉色很好;面頰帶著淡淡的紅。
她越走越近;秋茵趕緊低垂下了頭;拿著一塊抹布;輕輕地擦著桌子。
“你;這些衣服……”
五太太將秋茵當成了日本女人;她不會說日語;就指著懷中的衣服;比劃著;秋茵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讓她將這些衣服洗了。
“嗨”
秋茵應著;然後將木盆拿過;垂著頭;將衣服接過來放了進;都是一些男人的衣服;白色的襯衫;灰色的長褂;還有一件毛馬甲;看到這毛家;她的肩頭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那是她給古逸風親手織的;還有參差不齊的線頭;想不到他還留著它;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麼……。秋茵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這個;不能洗破了;好好洗……”
五太太拿起了那件毛馬甲;小心地比劃著;做了一個輕柔慢洗的動作;秋茵會意地點頭;五太太這才轉過身;似乎要走了;可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過來。
“怎麼……”
她只說了這兩個字;卻不知道想說什麼;接著搖了搖頭;還是抬腳走了出;秋茵想她可能覺得這個日本女人的身形有些眼熟;畢竟在古家大院裡;她們共同生活了很久。
見青煙走遠了;秋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