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古逸風父愛的力量,刻板冷傲的男人眼裡都是柔情,能融化了人的心。
孩子好像困了,咬著古逸風衣襟的扣子,眼睛漸漸合上了。
“他困了。”古逸風輕聲地說。
“他一定也等得著急了。”秋茵笑著,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看到了兒子,她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古逸風小心地將孩子放在了秋茵的懷中,秋茵激動得滿眼熱淚,她伸出了雙手,環住寶寶的軟綿綿的身子,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將他抱在懷中,那種珍惜,不捨,難過,激動,淚水終於滾落下來,失聲地啜泣著。
“謝謝,謝謝……”
秋茵將頭抵在了古逸風的胸膛前,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說謝謝,也許她謝的不是古逸風,而是上天恩寵,讓她終於可以和孩子相聚,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古逸風承受著秋茵的淚水,目光環視了一下週圍,發現很多士兵在羨慕地圍觀著司令和司令夫人,他立刻清了一下嗓子,問大家都在看什麼,是不是沒事兒可做了,如果真的這麼清閒,就圍著營地跑十圈。
“你們,都跑十圈去。”許晉庭隨聲附和著,他太瞭解司令了,這樣被圍觀著,又被夏二小姐弄了一身鼻涕和眼淚,司令怎麼不尷尬。
士兵都嘿嘿地笑著,心裡羨慕死了,不過司令的閒事不能隨便看,他們趕緊集合,圍著營地跑了起來。
古逸風冷著臉,看著許晉庭。
“你也跑。”
“是,司令。”許晉庭打了個立正,笑了一下,轉身跟著隊伍向遠處跑去。
一會兒功夫,營地的空地上,就剩下了秋茵和古逸風兩個人,古逸風這才拿出手帕,擦著秋茵的鼻子和眼淚,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面頰。
“我太激動了,弄髒了你的衣服。”秋茵難為情地說。
“我沒事。”
古逸風怎麼會在乎這些,衣服上的那些淚水和鼻涕,說明現在是真實的。
“你的衣服和鞋子呢?”古逸風打量著秋茵,她的衣服是個護士服,赤著雙腿和腳丫,腳上都是泥土,髒兮兮地站在他的身前。
“那不是我的衣服和鞋子,是袁家的。”秋茵不屑地說,不是她的東西,她不會要,她想要的只有兩樣東西,孩子和眼前的男人,柔和的眸光駐留在孩子的面頰上,仍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想需要一段時間適應,這一切來得實在突然。
古逸風的目光迥然地看著夏二小姐,他怎麼會不明白秋茵的心,她這樣做就是要徹底拋開袁家,徹底忘記受到囚禁的歲月,她是古逸風心中欽佩的女人,他說馬上派人去給她買衣服,可秋茵拉住了他,她說她穿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
“我不在乎穿什麼,軍裝,還是你的舊衣服,什麼都可以。”
古逸風點了點頭,說明天就啟程返回鳳城,家裡人知道秋茵還活著,都著急讓她回去,還有孩子的滿月酒,他們的婚禮,都需要早做安排。
“我的鑰匙和鐲子,還在北京城裡。”
秋茵只顧著開心了,忘記了重要的東西,說她要坐車回去拿,古逸風卻制止了她,說他去北京城裡拿,秋茵和孩子必須留在三元里,這裡最安全。
“你自己去不會有危險吧?要不叫許晉庭和你一起去。”秋茵在擔憂,曾經袁家父子囚禁了他,若發現他單身進入北京城,不會故計重施吧?
第297章
古逸風搖了搖頭,眉宇間隱含著一抹無法驅散的暗鬱,他的語氣很淡,很輕,說古司令現在在北京城不會有什麼危險了,袁明義不會再囚禁他了,去北京城拿點東西很容易,關於這一點他希望秋茵儘管放心。
秋茵聽著古逸風說出的話,目光之中浮現了難解的疑『惑』,驚天,她公然地從袁公館裡走出來,卻沒人敢阻攔,袁德凱進來後,竟然絕望地跪在地上懇求她留下來,還有她和古逸風的孩子,他還是那麼小,卻輕易地脫離了魔掌,古逸風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袁明義沒有理由讓你在北京城如履平地的?”
秋茵抱著沉睡的孩子,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定有付出的,可那付出到底是什麼?
“古逸風,不要為了我和孩子做傻事,你除了是夏二小姐的丈夫,孩子的父親,還是東北軍的總司令,老百姓的希望。”
秋茵雖然還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了。
“我不會讓他們失望,但我也需要你和孩子,有些時候,我必須要做出取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