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的都是那麼的不值。
剛坐下來,就聽見有人在玉米地裡說話:“你為什麼不等我?告訴我。”很顯然,是一個女人在逼問男人。
聽見是王嬸的聲音,亞娃急忙走了出來:“哦,王嬸來了啊,我蒸饅頭呢?”
亞娃恨,幾乎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就只有她矇在鼓裡,為什麼?到底是什麼臭詩,讓兩個人都變得那麼瘋瘋癲癲的,有那麼一刻,她都恨自己為什麼不會寫詩,可回頭想想,就算自己會寫又怎麼樣?
自從沒有了星星,亞娃的情緒變得很是低落,幹活的時候常不由自主地發呆,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亞娃知道王嬸說這話的意思,但她還是表現得很平靜:“哦,離婚很正常啊,過不到一起就離唄。”
亞娃忽然覺得很生氣,一下子衝到謝崗面前大叫:“說誰閒話了?說誰閒話了?行的端走的正還怕別人說閒話嗎?”
兩個人都僵持著,沒有說多餘的話。
王嬸看了亞娃一眼,這一眼好像能看透亞娃的內心世界,之後她淡淡地說了一句讓亞娃意料之外的話:“別騙嬸子了,我知道老李家的二女兒李昌朵離婚了,現在在孃家窩著呢?”
大嬸聽了這女人恬不知恥的話,氣得牙癢癢,她想在那會衝出去給那臭婆娘兩個耳光,但又一想,謝崗還沒說下什麼話值得她這麼生氣的,於是,她繼續聽著他們的談話。
亞娃知道王嬸的性格,她極力反對著:“真的,嬸子,胃疼。”
廚房裡,霧氣瀰漫,亞娃穿著一個花色的圍裙,腳步穿梭在灶臺與案板之間。
王嬸忽然湊近亞娃的耳朵:“別瞞著嬸子了,準是又和謝崗鬧彆扭了吧。”
謝崗蹲在亞娃身邊,一邊把亞娃割的苜蓿捆起來,一邊和她絮叨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解放還算孝順,雖然心裡不怎麼暖和。但她總覺得母親終究是母親,他常跟媳婦說:“媽老了,脾氣不好那是自然,那咱得忍著,咱還年輕,還不糊塗。”
王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笑著說:“亞娃,今天臉色不好啊。”
接過媳婦包的點心,她的心裡甜滋滋的,心想:“這娃都會暖人心窩子。真是個好媳婦。”
&娃。亞娃。。。。。。”
謝崗走了進來,不聲不響地問:“王家婆娘走了嗎?沒事盡說別人閒話,以後別跟她來往了,省得你被她帶壞了。”
大嬸覺得媳婦是個孝順的孩子。只是自己的脾氣確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這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
王嬸每次來都說一些不著邊際的閒話。這次估計也不例外,亞娃瞭解她的個性,對於她的話。她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沒幾句真正聽進去的。
謝崗回想著自己在監獄裡的那些日子,那個時候亞娃還沒過門就已經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了,那個時候的他除了衝動什麼都沒有,亞娃一心一意地跟著他,甚至被毒蛇咬了都沒有想到退縮。
亞娃繼續忙碌,剛出籠的饅頭雪白雪白的,她用手輕輕地翻著,熱氣騰到她的手上,她會像受驚的鳥兒一樣將手抽出,感覺不到痛的時候她又將手伸進熱氣騰騰的蒸籠裡。
大嬸的脾氣最近也很奇怪,動不動就生氣,媳婦做的飯菜也挑剔得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惹得兒子整天也毛手毛腳的。
王嬸看見亞娃平靜的樣子,急得一下站了起來,手指戳在亞娃的額頭上:“傻孩子,李昌朵離婚時為啥?還不是奔你家謝崗來的?你還裝傻,這村子裡誰不知道他們倆那時候打得火熱?孩子,把崗子盯緊點,女人一輩子就是個婚姻,別讓那小妖精禍害了你,看李昌朵她媽就知道那李昌朵不是什麼好東西。”
亞娃低著頭不說話,謝崗一屁股蹲在苜蓿地裡,拿出一根菸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謝崗先是一愣,半天才緩過神來,他兩手叉在腰間,唾沫飛濺:“我說你哪根筋不對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今天要跟我離婚?為什麼?難道你還想念著那個周童嗎?”
回家的時候,亞娃把兩捆捆好的苜蓿放在車上,謝崗在前面拉著,亞娃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上坡的時候,她用力幫他推著,生怕把謝崗累到似的。
星星生病的時候面對物質和精神的雙重壓力,她依然沒有說出離婚二字,現在,生活好了,她怎麼就想起離婚了呢?謝崗越想越不明白。
這一天,風和日麗,大嬸收拾了自己的屋子,喝了媳婦給她沏好的茶,換了件新點的衣服,乾乾淨淨地除了門,臨走時叮囑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