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家大活佛升座,你這個小東西在這叫個什麼勁啊!
白瑪看到小狗崽,雙眼一亮,心裡一下子定了。他笑咪咪的坐上法座,一臉的和藹慈祥,兩旁主管儀仗的阿卡再次吹響法器,說法大會的宗教儀式在喧鬧中正式開始。
儀式進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到儀式完成,尖措第一個捧起哈達,彎腰搶步上前,生怕被別人搶了先。他雖然是**員,但任何一個藏族人能得到活佛賜福摩頂的機會都絕不會放過。拉樺和達娃也不列外,他們一個個上去,獻上自己的哈達,接受完活佛的賜福,又一個個退了下來。
但摸頂賜福輪到張善水身上時卻發生了變化。本來前面的人敬上去的哈達活佛都是直接回敬給本人的,但張善水的哈達他卻留了下來。活佛伸手從身旁的鐵棒喇嘛手裡取過一條自己的哈達,掛在了張善水的脖子上。大殿裡的人們一下子鴉雀無聲……白瑪活佛對這個漢人怎麼會這麼看重?
“這位施主遠道而來,不單單是為了給我獻上一條哈達的吧?”活佛的漢語很純正,聲音卻只有張善水一個人能聽得見,即使是身邊的鐵棒喇嘛,也只能看見活佛的嘴皮在輕輕的翕動。
張善水:“其實,我就是覺得和大師有緣,想來見見大師,真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活佛微笑著,伸出食指輕點張善水前額,張善水只覺得一股清涼沿著活佛的指尖鑽進腦袋一路向下,經鼻尖下巴再到胸口,最後駐留在心窩處。活佛輕笑:“密宗有律,法不輕傳。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只能你自己去悟了!身在公門好修行,你我有緣,今後自然還會見面的!”
“雖然不知大師為何會如此看重與我,但我一定憑良心做事,盡力為民眾營造福祉,不負大師的厚望!”
“能被雪山獒王信賴的人,我怎麼會信不過呢?”白瑪活佛伸手一指從張善水懷裡探出腦袋的小狗崽笑道。
“獒王?他們都以為它是一支鬆獅……”張善水心中是又驚又喜。
“獒王本生於凡塵,未成威勢前凡人自難識得,這也是它自保的一種手段。只是施主你身為凡胎,卻身具知曉未來數十年之能,卻不知是福是禍。佛家只講因果業報,還望你能好自為之!”原來這白瑪活佛在剛才那靈犀一指間不僅給他渡進了自己的一點靈魂能量,也順勢把張善水的來歷弄得清清楚楚。面對如此神通,張善水也不能不佩服得五體投地。自己只是投機取巧,人家這可是真本事。
尼瑪在後面等著,久久不見張善水退下來,心裡也在暗暗嘀咕,活佛究竟和他有什麼話好說?一直等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張善水才慢慢的退了下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都有點不一樣了。
張善水彎腰慢慢退了下來,尼瑪的身影則飛快的搶了上去,那動作用一路小跑來形容更加形象。看起來活佛似乎和她也認識,兩個人低聲說了許久,其間活佛還伸手虛點了一下張善水的背影,似乎兩個人的談話內容還和他有關,只是這些情況,出了大殿的張善水根本無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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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形勢嚴峻】………
張善水他們離開桑多寺,回到麻曲縣城已經是四天以後。桑多縣和麻曲縣以桑多河為界,桑多寺就在桑多河桑多縣的這一邊。這裡距離崗衝鄉五十公里,距離確吉鄉八十公里,他們昨晚上偏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一行人下午趕到了崗衝鄉,按計劃展開了工作,然後於第二天前往確吉鄉。在崗沖和確吉的調查讓張善水感到事態很嚴重。由於三年前大肆清剿狼群,使得草原上控制旱獺和野兔生存規模的狼的數量一夜間驟降,導致這裡草原上的這兩種動物開始瘋狂的繁殖,現在的種群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
這兩種動物不但在草原上和牧民的牛羊爭食,更為嚴重的是它們喜歡在自己的領地內打洞,在草皮底下營造自己的安樂窩,而這種行為是造成草場大面積枯萎,草原沙化的罪魁禍首。
它們的繁殖速度和繁殖數量都很驚人,把一個地方的牧草吃光,植被破壞殆盡後就會聰明的拖兒帶女,向另一個更適宜它們生存的地方遷徙。以草原之廣闊和牧民群眾在人口數量上的劣勢,當地牧民幾乎拿它們沒有什麼辦法。
很顯然,能制約它們的只有狼,而且是種群數量在十隻以下的小型狼群,但現在符合這種條件的狼群在當地已經不存在了。被清剿過一次的狼們組成了更大的種群,它們要依靠數量的優勢維持自己的生存,因為現在它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