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突然響起。他深吸一口氣,有所覺悟地拿起話筒。
「唔……呃……」
和貴全身滲出一層汗水,氣息不受控地益發急促。高高吊起的雙手早已失去知覺,他甚至覺得眼前一切都不真實。
似乎看透了和貴絕不會自殘,他們並沒有拿東西堵住他的嘴。這點讓人很不愉快。
「……呃……」
相對於扣得整齊的襯衫,和貴白皙的臀部裸露於外且被定時塗抹藥膏。而分身根部仍綁著皮繩不准他射精。跪累了癱軟下來時,全身體重便拉得手腕面板疼痛不已。所以他根本睡不太著,身心飽受莫大的折磨。
「——你……吃得下飯嗎?」
被那夥人喚做信吉的十二、三歲少年問道,和貴微微搖頭。比起食慾,他更希望宣洩生理需求。再加上排洩次數也被管制,他只能儘量減少進食免得想上廁所。
前面雖被襯衫遮住,但衣服一直往前掉讓整個臀部全都露,看起來格外煽情。看守的人對男人沒興趣,但或許沒啥機會碰女人,視線始終緊黏著和貴,教他完全無法安心。
「喂,信吉。就算那小子長得再漂亮,你也不能對他太客氣!」
「阿信這小子畢竟太嫩,三兩下就快被美麗的社長騙羅。」
將和貴帶來這裡的那幾名男子,窩在房間一角玩著紙牌。酒醉混濁的眸子看起來就像一般流氓。
「那水呢?多少喝一點吧,否則身體會受不了的。」
信吉將裝了水的竹筒湊到和貴嘴邊,他卻緊咬下唇不肯喝。少年無奈地嘆口氣,用手帕沾了些水滋潤和貴的嘴唇。
「謝謝你。」
和貴用其它人聽不到的聲音道謝,少年驚訝地瞪大雙眼。
「你竟然向我這種人道謝,我還以為有錢的貴族態度都很高傲。」
覺得他說的話很好笑,和貴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或許是震懾於他美麗的笑臉,少年害羞地低下頭。
「我早就習慣只是身為貴族就被討厭這種事了。像甲田就是這種人……」
依和貴目前的身體狀況,說出這些話已經非常吃力。但信吉聽了卻臉色大變。
「甲田的妹妹在工廠做牛做馬,最後操勞而死。我爸也因工廠發生意外失去右手,卻只得到那麼一丁點的慰問金!拜託,我爸以後都不能工作了耶!」
「……對不起。」
從說話態度和內容多少推測得出,這些人並非社會主義運動的狂熱知識份子,而是出於某些原因憎恨清澗寺財閥的人。這夥人多半是貧困窮人,別說要支援社會主義運動了,他們滿腦子只想勒索大企業瓜分利益,改善自身的生活。而且身為首領的甲田似乎認為人越多越好,輕易就答應他們加入。
他們的據點除了這間小倉庫還有一間主屋,平常好像都在那裡開會,只留下和貴跟幾名看守者待在這裡。
老實說,甲田的想法和貴都懂。
他們認定了資本家就是向無產階級榨取勞力與錢財的罪魁禍首,而這也是社會問題的根源。話雖如此,這是整個社會執行的定律,並非和貴一個人起而反抗就能輕易改變。
將怒氣發洩在和貴身上並不合理,但這世界原本就由諸多不合理組成。
只是,沒想到他們會恨自己到這地步。
每個人都冷眼旁觀他身陷肉慾煉獄。只要有慾望,他們大可以盡情侵犯他。但他們就連用視線奸
淫也沒有。和貴深切感受到,自己在他們眼中是連洩慾工具都稱不上的肉塊。
真是再悲慘不過了。如果這是甲田的計謀,那麼他真的押對寶了。
「——他怎麼樣?」
倉庫門軋軋作響地推開,披著樸素外套的甲田提著燈走進來。他把提燈湊近和貴的臉,眼神輕侮地瞪著他,用腳翻弄他的下肢。
「溼成這樣真像尿失禁呢。我特地幫你準備了高檔的玩具,你竟然不用?」
甲田揪住和貴的頭髮逼他抬起頭。
「你不是來者不拒嗎?用不著因為有人看就害羞,儘管做啊。」
因為藥效強勁,和貴的蜜壺一直灼熱黏膩猶如成熟果實。綁在腳踝的假陽具閃著妖異的黑色光澤,雙手被綁的他卻無法坐下而碰不到。頂多只能稍稍抵到花蕾,輕輕刷過他的臀部而已,這對渴望宣洩的和貴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他體內的焦躁急速累積,無力墜落的那一刻到來。
「你到工廠視察時,我妹妹還很高興美麗的社長稱讚她茶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