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壓抑的說:“我爸的病又犯了,剛剛送進醫院搶救!”此時的他竟手足無措,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冷靜。
“安子然,冷靜,走!我馬上陪你去醫院!”說著取來車鑰匙塞進他手裡。
當我們焦急的趕到醫院時,手術室的燈也在那一刻熄滅了。
安母早就等在門外,安子然三步並作一步跑過去:“媽,爸怎麼樣了?”
“然兒啊,你爸他,他。。。。。。醫生,醫生出來了,醫生!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安母的聲音帶著顫抖,眼淚在眼框裡打轉。
醫生摘下口罩無奈的搖搖頭:“病情惡化的很嚴重,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怕。。。。。。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安母已經受不了暈了過去,護士們手忙腳亂的過來和我一起把安母扶進病房打點滴。
安排好安母后出來見安子然默默的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手撐著額頭,一臉的悲傷。。。。。。
我走過去在他的旁邊坐下,伸手替他整理好凌亂的衣領。
他突然側身猛的抱住我,用力之大讓我差點不能呼吸。然而感受到他的彷徨我只能任其抱著沒有反抗,他此時需要一個依靠。
雙手扶上他的背安撫道:“然,別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會的,不會好了,第三次了,醫生說再有第四次就永遠也醒不來了。”
背後壓抑的聲音刺痛了我的心,多好的父親啊,為什麼好人總是不能長壽呢?
“想哭,就哭出來吧。”
。。。。。。
感受到身上的溼意,我知道他哭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安子然哭。那是他敬愛的父親啊!才四十出頭,就要日日忍受病痛的折磨。本來美滿的家庭,為了家族忙碌一生,他卻來不及享受天倫之樂,來不及享受兒子兒媳的孝敬就要撒手而去。
任誰都會悲痛欲絕,何況是深愛自己父母的安子然。
此時此刻,我只能盡一切努力讓安爸的願望得以實現,讓他走的放心。
“然,等爸好些了我們就結婚吧。”
。。。。。。
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一個星期後,看著鏡子裡巧笑嫣然的人兒。忽然感嘆命運的捉弄,第一次穿嫁衣,卻是為了圓一位父親的夢。
安爸這幾天身體好多了,也許是聽到兒子要結婚的訊息而興奮異常吧。
而我和安子然的婚禮定在下週二,今天試婚紗,拍婚紗照。
這些天清秋打過電話給我,卻再也沒有提起她哥跟那位凌千金怎麼樣了。而我,也不想知道了,既將嫁作他人婦,我又還想知道些什麼呢?冷殤陌,註定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就停留在朋友的界限吧。
他應該很開心吧,和多年沒見的青梅竹馬再次見面了,開心的都忘了還有我這個朋友是嗎?
“落纖,準備好了嗎?”身後安子然的聲音響起,談不上開心也談不上悲傷。
註定要在悲傷的時間辦大喜的事,誰又高興得起來?
可是我們卻不得不扯出笑臉看向鏡頭,相片裡我們笑的很幸福,就像是真的一對。然而相片始終只是相片,現實是怎樣只有我們自己才清楚。
時間沖沖的溜走,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了,雖說是演戲,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第一次走進神聖的殿堂,第一次穿上雪白的婚紗牽著曾經最愛的人走上紅地毯。這次的婚禮並不盛大,只請了安家的世交以及親戚。
安母說要給我們一個隆重的婚禮,卻被我拒絕了,因為我實在不忍心在安爸忍受病痛的日子裡還大張旗鼓的辦婚禮。況且,這次的婚禮並不是正常的婚禮!
作者有話要說:
☆、051
臺灣威名遠揚的冷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冷殤陌落寞的站在那看著樓下車來車往,總希望在人群中找到她的身影。
已經有多久沒見她了,有多久沒聽到她的聲音,有多久沒見到她的笑容,有多久沒聽到她叫自己痞子了?
兩個月了,本以為不見她不聯絡她就會漸漸忘了她,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沒有哪一天停止對她的思念。總有一些人,舊的像傷疤,越是不碰它,就越隱隱的痛在那。
每個失眠的夜,從清秋口中聽到她的訊息,心就像被人撕裂了般的痛!原來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如此之深了,原來有些人不是不相見就可以遺忘,反而是更加想念。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