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絲毫不慢。
杜澤海心中冷笑,等他們過去,展開輕功,利用樹木草叢的掩護,遠遠尾隨。
跟著跟著,卻見那對小夫妻在一座石橋前停下,似乎說著什麼,連忙加快身法,無聲無息地迫近。片刻那苗女跳下毛驢,走下石橋,反而沿著小溪去了,那男子則繼續沿大道向前。
杜澤海到了石橋前,也下了橋,跟蹤苗女而去。
眼見她沿著小溪逆流而上,越走越偏僻,環顧無人後,竟然施展輕功飛躍而去。
杜澤海暗中檢視地形,卻不繼續跟隨,反而折回石橋,沿大路追去,悄悄追上騎驢苗人,一石彈出,那人一聲悶哼,栽下驢來。他上前,將苗人和驢藏於道邊林中,又去追趕白雲堡一眾。
追上後便說:“有一條路有些可疑,大家回去走走看”。
大家這才返回,到石橋後也是下橋一直沿小溪走,走不多遠,找到一合適地點,將馬匹車輛遠遠藏於密林,命鐵三率二人守護,不可出聲。
大家這才各展輕功,護衛揹負嚮導和陳郎中,沿小溪前進。杜澤海穿梭於溪畔林中,在前暗中查探。王開遠和鐵石在前,白堡主則在四劍和白雲依身旁。
眾人正行進間,杜澤海突聽前方林中響起一聲狼嚎,心道:“光天化rì豈有狼叫,聲音遠遠傳去,定是有人發現了我們,出聲報jǐng,並且武功不弱。對於苗境,我們知之甚少,尚未開戰,已然頗落下風”,更加小心地搜尋潛行,卻始終沒有發現敵人。
王開遠聽到狼嚎,也已jǐng覺。但見杜澤海暗中打訊號說繼續前進,知道此地型對我方極為不利,小溪兩旁都是黑漆漆的密林,如果用弓弩偷襲,我方必有傷亡。應速速離開險地,到開闊處再與之周旋。
好在敵人未主動進攻,不一會兒,就到了小溪盡頭,竟然是巖壁間的一條大瀑布,瀑下積水成潭,也便是小溪的源頭。潭邊有一條石階,蜿蜒向上。可見石階盡頭黑壓壓的亭臺,似廟似堡,難道那就是鬼宮?
石階旁均是岩石矮草,無法隱匿身形,杜澤海只好現身出來,和大家在石階下略作休息,心想:“敵人應該已知我等到來,也不用再藏藏躲躲,步步為營地直取中宮吧”。
王開遠當頭,拾階而上,眾人緊跟。約一柱香光景,走完石階,但見眼前聳立一座石堡,依山而建,鬼斧神工,殘垣斷壁,處處可見歲月滄桑。
石堡正下方,兩扇厚重的石門大開著,裡面黑漆漆的,yīn森森的寒氣隱隱透來,彷彿巨獸張著血盆大口時刻準備擇人而噬。
眾人暗中戒備,緩緩走到大門口。卻聽門內有腳步聲傳來,均是按兵不動。王開遠上前一步,但見門內走出一中年苗人,見到他們後,生澀一笑,說了句苗語,王開遠忙叫嚮導過來翻譯。
苗人又說一遍:“你們來這古舊石堡有何事情?”。
王開遠道:“請問這裡叫什麼名字?”。
“這是普格宮”。
“普格宮?是不是也叫鬼宮?”。
“……也有這麼叫這裡的”。
王開遠暗喜,問道:“請問尊駕是這裡的什麼人?”。
“看門人,你們來這裡有何事情?”。
“我等來此,尋找一人”。
“何人?”。
“金田鎮鬼樓的巫女可在此間?”。
“不知道”。
“尊駕是何族人士?”。
“即便說了,你們漢人也不知道”。
王開遠心道:“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你們卻東躲xī zàng、避而不見,太也看輕我們了,非逼你們出來不可”。
隨即板起臉來說:“想那狼族,驍勇剛毅,必是光明正大,怎會做這鬼祟猥瑣之事”。
這話,頗難翻譯,嚮導嘰裡咕嚕說了好幾句,中年人聽明白後,臉上果然沒了虛偽的假笑,冷冷地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開遠道:“我等千里誠心而來,你們卻欺瞞推諉,是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苗人也不說話,轉身走回石門內。
王開遠一時難以決定,回去徵得堡主意見,白松逍深思不語,杜澤海搖了搖頭,低聲說:“不要忙著進去,他們已知我等前來,裡面當有埋伏。我們不如守株待兔,就在這大門外安營紮寨,他們不便進出,自然會來找我們了”。
此計甚妙,當下眾人距離大門五丈外安歇下來,喝些飲水吃些乾糧,中間的席地而坐、養jīng蓄銳,外圍有護衛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