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俳句大賽的我找到打理頭髮的女傭也好,甚至還幫我“幹掉”了大賽上同組的對手,“說起來,要是沒有前輩幫忙,說不好我連俳句大賽二等獎都拿不到呢。”
“沒有的事。”
“如果沒有大野評委獨特的個人標準,你毫無疑問是一等。”
“三首俳句都寫得不錯。祖父如果聽到也一定會讚賞。”
手冢前輩用肯定的語氣這樣說道。
為俳句大賽努力準備了那麼久,最終還是沒能達到文子媽媽預定“三連冠”目標的我,說心裡完全沒有點小失落是不可能的。從大賽結果下來開始我也只是為了不掃大家興地忍住了而已。
安靜下來的現在,心中那點盤旋不去的小喪氣反而開始呼嘯起來。
這種時候卻忽然得到了手冢前輩的肯定。
該說前輩不愧是在任何時候都瞭解別人脆弱的內心最需要什麼的領導型人種啊,瞬間敬服並被安慰到的我對前輩的感激也更加地真誠強烈起來,“我那點本事在前輩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啊!前輩你是沒看到香爐君在第二輪比賽上的表現,”嘖嘖,虛汗直冒,臉色似鬼,果然比起吟風賞月的俳句,手冢前輩用語言打敗對手那才叫高段,“香爐君完全是被前輩一句話秒殺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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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動的水波蒸騰的霧氣對面,同樣泡在水中的手冢前輩沾著潮氣的茶褐色頭髮微動,“一開始以為同樣是對氣味敏感所以感同身受,後來。。。。。。”後來聲音似乎也和視線一樣被霧氣模糊,沒有聽清前輩答話的我提高嗓門,“前輩說什麼?”
三秒過後,手冢前輩略提高的聲音響起,“說‘看到你和聞到一丁點菸味就煩躁到坐立不安的我一樣’,就覺得必須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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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來了,自從和我就前事達成協議,前輩還真是不憚在我面前拿自己開玩笑,“前輩你總這樣隨意地拿自己的私密事調侃的話,小、小心把我也被感染得不把秘密當秘密地說漏嘴啊。”要是潛意識被面前總是這樣放得開的前輩弄得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把心理問題什麼的大意說出去怎麼辦。
“奈美不會。”
“因為是乖巧又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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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前輩,可也比我大不了幾歲,面帶淡笑地用這種歷經世事的老人口氣誇獎我莫名覺得歡脫有沒有(作者君其實覺得很鬼畜),大概就是這種歡脫感加上一直以來前輩對我的關照讓我十分感念並開始罪惡地飄飄然,於是我瞬間大意地脫口而出,“其實,前輩為什麼不試試去看看心理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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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明顯一愣讓我頓覺自己說了多麼失禮的話。
明明以前還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在前輩面前小心翼翼,現在卻得意忘形地當面問出這種話是嫌前輩對我太照顧想找點教訓看看嗎!
“對不起!沒深沒淺地問出這種話請當我間歇性抽風地無視掉——”
“將內心想法和行為模式完全袒露供人研究,我很討厭。”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真的回答,我呆呆地望著披著水汽騰身站起慢慢向我走來的手冢前輩,“而且,什麼算正常心理,什麼又算不正常?”
“人們只是習慣把不理解的東西歸為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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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臉色應該很詭異。
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小寓言。
體型健全的流浪狼誤闖遺傳性獨耳畸形的狼群,於是狼群的小夥伴們把流浪狼的耳朵咬掉一隻後大家相親相愛地生活在了一起。
我知道我這麼說很不厚道,但前輩你這種類似獨耳狼群小夥伴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
“奈美的想法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是、是嗎,對、對不起讓你看出我的不以為然,“而且,我的內心也好,該怎麼調適也好,沒人比我自己更清楚。”說出了彰顯不輕易為旁人動搖的堅定性格、被心理醫生們聽到一定會哭的回答,來到面前的手冢前輩忽然彎身靠近,我免貴但也是臀的部位接著被帶有熱度的柔韌東西托住,“說起來你不是不會游泳嗎,難得的好機會,我教你?”
將前輩的教學要求莫名聽出鬼畜感的我(你終於對了一次)還沒來得及表達意見,手冢前輩就這麼單臂託著我嘩嘩幾步走進刻巖深水區,暖熱的溫泉水立刻從四面八方壓上來淹過了我的脖子。
“那麼,我們先從‘在水裡漂浮’開始學吧。”
“不要——”面對作勢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