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是福岡。”
“是你福岡的朋友送給你的嗎?叫‘吉藏’?好古風的感覺,”彩子並沒有很留心地感慨了兩句,回頭看我,卻呆了,“奈、奈美,你怎麼了,怎、怎麼哭了,對不起,不該隨便看你的東西,”慌張地胡亂道起歉來,“我也什麼都沒看出來啊!”
“我早就不是過女兒節的年紀了,再說我也並不怎麼喜歡和式人偶,有時候人偶千篇一律的表情和僵在石膏質地上玻璃眼珠的麻木眼神甚至會給我置身恐怖片的感覺。”腦海裡又浮現出遙遠的以前自己說過的話,我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希冀把每年收到的的人偶娃娃小心地擺放在壁櫥裡小心看護,那時還以為只是一場過長持續的冷戰,對方才故意匿名寄來我不喜歡的東西。。。。。。
形勢逼人強。
我首先想到也是唯一想到的,是海堂家的爺爺。
“手冢老師嗎?雖然和以往不可同日而語,因為他祖父的關係,我多少也能說上一兩句話。說合。。。。。。你一個小丫頭到底是怎麼得罪老師的呢?”因為當年的論壇事件存有海堂學長的聯絡方式每逢年節也會發祝福簡訊的我得到了海堂家爺爺奇怪的詢問,陪同我拜訪的海堂學長,不,或許應該稱他即將從警官學校畢業的海堂預備警官,也投來古怪的目光,彷彿不相信老師,會這樣對我似的,“其實,已經有四年沒有見,老師了,自從老師搬家之後,”我其實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一直覺得對這個問題我才是茫然無措的一方,“要說得罪的話,應該是四年前我做過莽撞無禮的事。但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白鳥和你說‘希望系鈴鐺的人早點把繩子解開’確實沒錯?”所幸海堂家的爺爺也沒有對那個問題太感興趣地轉而問起了我剛才陳述事情經過時提起的白鳥警部,“白鳥家的那個小子都這麼說了,”海堂家爺爺捻捻鬍子笑起來,“那我就應下這樁事了。後天皇冠酒店的慈善晚宴老師作為主辦者肯定會到場,到時候給你弄一張招待狀,我來做中間人說合,你可要利用機會好好向老師道歉認錯!”
皇冠酒店晚宴會場。
人流穿梭金碧輝煌,會場的入口有禮貌的侍應生驗收招待狀並收取高額的會費,據說所有收入扣除宴會的一應費用後一半投入慈善事業,一半充作手冢老師的活動費用。
“名利兼收,工作慈善兩不誤啊。”環顧全場的過程中不斷聽到對主辦者類似和不類似的溢美之詞,由於海堂家的爺爺似乎還沒有到,在滿場陌生和在電視報紙上看過的熟悉面孔裡看到白馬桑的時候,沒有太多猶豫地走了過去,
“啊拉,你和我過世的丈夫還真是像啊,”白馬桑被一位著裝華麗的豐腴老婦人挽住,“不止長相,他也和你一樣經常顯得笨拙又缺乏生活常識,但對美食啊,畫畫啊,音樂啊,卻有著常人難及的品位和觀察力,嚯嚯嚯嚯~”
。。。。。。
面對如此明顯的勾搭,白馬桑略狼狽地似乎想抽出自己對比之下稍顯單薄的胳膊,看到靠近的我立刻眼光一亮地,“夫人抱歉我的女朋友來了,先失陪一下。”終於擺脫出來地奔向我,“拿我吸引火力可是不厚道的喔,不過上次是我說太過,算抵消怎麼樣,對不住啦。”我率先道歉,白馬桑卻稍愣地,“其、其實北條你說的也沒錯,”或許是因為被我撞見了不擅應對的一面,此時的白馬桑似乎略靦腆,“碰見感興趣的事情就大腦飛轉地忘掉別人的感受,笨拙又缺乏生活常識,”等、等一下,就算我略微表現過前面那句的意思,後面那句不是剛剛那位豐腴老婦人說的嗎,“就是因為這樣,即使和被初印象吸引的人交往最終也會一次一次被離棄,”不好意思地抿抿唇,“也、也正是因為被北條提醒,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的我發現北條竟然是這麼多年仍然在我身邊陪伴我的女性朋友,”再抿唇,“這、這難道不是上帝安排的緣分和禮物嗎,讓我知道北條才是能寬容我理解我的女性!”
“所、所以,我想以此為契機,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從路過的侍應生托盤裡取出兩隻盛著淡金液體的高腳杯的白馬桑,托住一隻,遞向我一隻,“你、你要嗎?”
。。。。。。
望著臉色微紅目光期待的白馬桑和那隻傳導著持杯人輕微顫抖的高腳杯,我傻眼了。
第六十章 久違媽媽的感覺
讓我傻眼的,與其說是白馬桑的突然告白,不如說是含蓄地告白著的白馬桑對於理由的闡述。
如果我的理解力沒有出問題,白馬桑的告白理由直譯過來。。。。。。似乎是“我就是要活得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