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傳出種很厲害的味道,而且我能感覺的帶著那味道的人快接近這裡了。”
“你當自己是狗鼻子麼,什麼很厲害的味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很厲害的人。我不相信——”
斑哥猛然撲過來,沈蝶煙抬手拿簪子就朝他的左眼的刺去。斑哥抬起之前被沈蝶煙咬出血印的手臂擋在眼前。簪子扎進手臂裡,沈蝶煙還沒來得及將它拔出來,斑哥就已經將她的雙手製住了。
“你放開我,你要是吸陽氣你就吸,即便是被吸乾了你也不能做這種事。”沈蝶煙喊道。
“要不是我受了重傷耗損了修為你以為我想碰你?”
裙子被一隻佈滿暗色斑紋的大手撩起來,沈蝶煙只覺得雙腿涼的都已經起滿了雞皮疙瘩。
那隻手——好惡心,好惡心。沈蝶煙使勁的並起雙腿,明明知道放抗也好掉眼淚也罷在對方看來都是可笑無用的舉動,可她還是拼命的反抗著,連眼淚都忍不住流出來。
玫暖剛想伸出手,卻想起自己根本就不能碰到這個人。她連忙雙手合十念著:“定,定,定住,千萬要定住。”
她伸出手嘗試著去抓斑哥的頭,剛接觸到就直接穿了過去。
“既然不用拉開他就直接打走他。”玫暖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後轉身去搬桌子邊的方凳。凳子還沒招呼到斑哥身上她自己就被一陣風扇到一邊去了。
一個穿著霜白色衣衫的男子立在屋中,沈蝶煙被他抱在懷中,而那斑哥也不知被怎麼了,竟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前額上有五個手指大小的圓洞。紅色的血液跟小溪流一樣孱孱流過額頭最近浸在紅色的被褥上。
“好厲害。”玫暖忍不住讚歎出聲。自己明明就在跟前,可根本就沒看到男子是怎麼進來以及如何出手的。
不過,玫暖抖抖小巧的鼻子,沒錯,是這個味道和感覺。
沈蝶煙窩在濮陽宗政懷中,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平靜下來。她緊緊地抓著眼前的霜白色衣衫,整個人抖的如片秋風中的落葉。
濮陽宗政無法,只得開口安慰:“沒事了,那妖孽已經死了。放心,有我在,絕不會有事的。”
………【第五十七章 相識】………
沈蝶煙心有餘悸的哭著,整個人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她一張臉連被淚水打得濡溼不已,嘴張開卻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出。
即便濮陽宗政離她極近,也只能聽到那種憋不過氣的斷斷續續的哼哧聲。濮陽宗政怕她就這樣被自己給悶壞了,連忙伸出手用掌心捂住她的嘴:“別慌,冷靜些,用鼻子吸氣,用鼻子。”
沈蝶煙盯著他的臉,依言深深吸氣。胸口逐漸起伏的沒那麼厲害了,可眼淚掉的越洶湧。
濮陽宗政的左手仍舊掩著沈蝶煙的嘴,從眼眶中無聲湧出來的眼淚迅的滑過臉頰滾落在濮陽宗政的手上。濮陽宗政只覺得那眼淚居然比十三殿中的寒池裡的水還要涼。眼淚滑過手指,滲進指縫中,幾乎連心臟都能凍住一般。
濮陽宗政何時見過沈蝶煙哭的這般可憐過,他輕輕的將沈蝶煙的臉扳向那床的位置,同時輕聲細語的說道:“你看,那妖孽真的已經死了,再也傷害不了你了。你若是覺得不解氣,那我再把他的魂魄收攏起來任你報仇出氣?”
誰知,沈蝶煙看到床上那具不知什麼時候幻化成一隻花紋大老虎的屍體後,好不容易變得順暢些的呼吸竟然又被嚇停了。
玫暖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濮陽宗政忍不住幸災樂禍的想:這傢伙雖然厲害,可是腦袋怎麼看起來就這麼不好使,這哪裡是在安慰,分明在嚇唬倒黴姐姐。
小丫頭腦袋裡想著,嘴巴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念出來。濮陽宗政聽見聲音後偏過頭看向她,那模樣,似乎是此刻才注意到房中還有別人。
濮陽宗政一見著玫暖竟然有些愣住了:“你怎麼也在這裡?”
玫暖聽了這話就跟小貓見著魚一樣撲了過去。濮陽宗政抬手拍在她額上將人推到一邊去了。玫暖堅持不懈的湊過去,雙眼亮的恐怖:“你認識我?”
濮陽宗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玫暖比手畫腳的解釋道:“我死了以後就忘記自己是誰了,你是不是認識我啊,你知道我叫什麼,是不是真的叫玫暖?”她一邊問著,一邊將胸前佩的玉牌舉起來。
“死?你還能死?”濮陽宗政皺著眉有些嘲諷的看了玫暖一眼後就不再理會她。
沈蝶煙伏在濮陽宗政胸口已經漸漸緩了過來。她抬起頭還沒問出什麼人就已經被濮陽宗政打橫抱起:“有什麼事情等會在說,我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