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連話都來不及說的。
秦崢見此,心中瞭然。對於這個和她年紀相仿的母親,她並沒有什麼想法。譬如她如果要再嫁,也未嘗不可,左右父親已經不在了。
當下她也閉上雙眸,裝作假寐。
何笑當然不好意思當著人家女兒並自己侍衛的面說什麼太露骨的話,他思慮再三,終於問段青:“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段青望著何笑,誠實地點頭道:“是有點老了。”
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兩年的功夫罷了,他卻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雖不是老態龍鍾兩鬢生白髮,可是到底已經不是她記憶中那般的鮮活青澀了。
何笑聽著這不作假的話,心中有些許失落,輕輕“咳”了下,道:“你不是說我這身衣服很好看嗎?”
段青眸中露出驚訝之色,她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何笑那身金裝,半響,終於艱難地別過臉去,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看你都要成佛了……”
何笑聞言,唇角不由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凝視著段青:“我沒有成佛,你成佛了。我都老了,你還這麼年輕。”
段青聽了這話,忍不住回頭再次看向他,打量了半響,終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這麼說,男人四十一朵花,你如今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一旁的侍衛哪裡可能真睡著,這時候聽了這“男人四十一朵花”想象著何笑變成一朵花的樣子,那應該是璀璨生輝的一朵金花,當下都幾乎忍俊不禁,差點笑出來。不過眾人定力非凡,到底是忍住了,只嘴角抽了幾下。
秦崢閉著眼睛,心中也未免覺得好笑。可是好笑之餘,那濃濃的失落又襲上心間。
她心中頗多掙扎,一時想著如果母親真得嫁給何笑,也算是有所歸,免得空空對著逝去的父親物是人非的感慨。一時又想著,不知道當年為何母親選了父親而放棄了何笑。縱然父親有百般體貼,可是從旁人眼光看來,到底不過是市井廚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