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做什麼,天涯海角,只要我們能夠去的地方。”但我又沉默了,想到我對陳玲鈴的許諾,正是我的放任使她走向了死亡。薄暮舟也沒有回答我,她用不解的眼光望了我一眼。但看到我期望的表情,她或*白了什麼。她轉過頭去,依然沉默不語,但眼睛裡已經飽含淚水了。可是,所有這一切,我都無法對父親說出口,我擔心,擔心所有我付出的努力,擔心他們會在一種巨大的壓力下變得支離破碎,會在某種無形的束縛下消失殆盡。
我還是有些猶豫,因為害怕而猶豫。我無法罷脫這種束縛,正是因為我對他們的牽掛使得我在無形中傷害了他們,正是我的遲疑使得我把這傷痛一點點加深,加深到我無法改變,加深到我變得盲目,加深到我爬不起來。
我還是無法對他們說出口。
日子越來越沉悶,越來越讓人感到不安。在等待中,生活幾乎無法繼續,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不敢在去想我所謂的末來,我看到的只是一片迷霧,一片被黑暗籠罩的迷霧。
薄暮舟也變了,或許說她還是變了。我們待在一起,相互間的感覺變得怪異起來,變得讓人無法理解。對我不在乎的人,我可以隨便跟他談些什麼,說說某些事情。但對於身邊在乎的人,對於薄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