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村民們有人也思考過,為什麼兩個超凡者要來他們這個破爛的小存在來偷東西呢?
難道是小肖恩撒謊了不成?
不過他們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答案,畢竟肖恩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而霍恩二人不過是外人而已。
第二天一早,霍恩他們收拾好行裝準備出發,胡桃木法杖最後的處理就是晾曬了,在馬車上進行也一樣。
霍恩可不想在有巫師存在的村子裡呆太長時間。
不過臨行前霍恩還是覺得應該去那個村子提醒一下,和一個巫師居住是十分危險的。
那些村民既然不相信霍恩的話,反倒視霍恩為仇寇,所以霍恩也不會用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
只是順路提醒他們一下而已。
剛走到村口,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撲鼻而來!
入眼盡是刺目的鮮紅!
騎著高大馬匹的馬匪們在村子中肆意的砍殺,而村民們卻根本做不出像樣的抵抗。
因為他們村子的守護者那兩個一級戰士,此刻正臉『色』鐵青的被吊在樹上,看他們臉上那不正常的顏『色』,應當是昨晚在霍恩二人走了以後那個巫師肖恩還是動手了!
而這兩個一級戰士是他們村子唯一的戰力,沒了他們這個小村子脆弱的像待宰的羔羊。
馬匪們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不停的砍殺著,似乎是在享受殺戮的過程。
就算沒有超凡者,世界一樣的殘酷!
馬匪首領黑斧頭拎著老村長的腦袋十分快意的看著他手下的兒郎們斬殺這些四散奔逃的村民。
他們不是很牛嗎?仗著兩個一級戰士的存在不把他們里爾山的馬匪放在眼裡拒絕像他們交納貢品。
附近的村子只有這一個硬骨頭這讓黑斧頭如鯁在喉,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但是兩個一級戰士的存在的確很麻煩,幸好有個巫師也對這個村子有了想法,不然就憑他的馬匪團要拿下這個村子怎麼也要磕掉幾顆牙齒。
想到巫師,馬匪頭子把目光投向那個看起來才十一二歲的肖恩巫師,眼中『露』出一點點微不可查的恐懼。
此刻,巫師肖恩滿是血汙的臉上帶著癲狂的笑容,他沉醉的遊走在屍體之中不時從屍體上抹一把血『液』塗在臉上,然後陶醉的大笑。
他走到了昨夜護著他的那個大嬸身旁,蹲下來低頭把自己的頭擺在和大嬸的頭同一高度。
大嬸還沒有死,但是也已經身中數刀血流滿地,看起來越活不了多久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一直當你是自己的孩子。”大嬸流著眼淚說,眼中都是不解。
“是啊,您一直對我很好像我母親一樣,但是那又怎麼樣呢?”肖恩戲謔的看著大嬸:“我父母死的時候他們也是像你現在一樣狼狽嗎?”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大嬸痛苦的肖恩說。
“我什麼不知道?你們這一群人佔據了我父母用鮮血開創的村子,然後裝作對我好的樣子是因為愧疚嗎?”
肖恩稚嫩的眼睛裡一直充滿著仇恨的『色』彩,嘴角卻掛著陶醉的笑容。
“不……”大嬸還想說什麼,卻忽然被猩紅的血『液』封住了口舌漸漸失去了聲息。
“噗嗤,哈,哈哈哈!”肖恩止不住的笑著:“我父母是怎麼死的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想讓你們去死啊!”
肖恩繼續像夢遊一般在屍體中行走著,發現沒死的人就會去補上一刀,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力量來源不可以跑掉一個呢!
……
看著這屍橫遍野的模樣霍恩沉默了,他昨晚是不是強行殺掉那個巫師才是正確的選擇呢?
野巫們也被這殘酷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昨天還是和諧淳樸的小山村今天就變成了血流成河的修羅場,那種衝擊很是令人震撼。
霍恩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轉身就要離開。
“我們不管嗎?”依安帕克拽住了霍恩的衣袖。
“人都死光了。”霍恩輕聲說。
“那些馬匪還沒有。”依安帕克眯著眼睛說,他不希望霍恩面對這種事情只是一走了之。
“我們是野巫,我們沒有那個資格去憐憫別人!”霍恩低著頭說,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依安帕克還想說些什麼,一個一直趴在地上的女人猛然起身朝霍恩衝了過來,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在襁褓中的孩子。
她昨晚看到了霍恩眼中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