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都是男士服裝肯定是歐陽睿,右邊全是女士的,其餘季節的衣服應該在衣帽間裡放著,女士那邊的冬裝有些非常眼熟的。
有些是辛喆從未見過的,就因為這些眼熟的衣服,辛喆才敢確定這個屋子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別的女人住過,歐陽睿這個人不僅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碰別人用過的東西,更不習慣自己的地盤讓陌生人進入。
原本以為這裡早該如她的感情一樣被擱淺,卻不曾這裡到處都是她來過的痕跡。
看了一眼床上的歐陽睿,辛喆伸手拿下一件睡衣,尺碼果然是她的,唇角上揚,如果現在歐陽睿醒著,她真的想問他一句,就不擔心自己長胖了,不穿這個尺碼了嗎?
拿著衣服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歐陽睿,眼睛有一點點的模糊,辛喆苦澀的一笑,不允許自己想太多,不管怎麼說歐陽睿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孩子,自己和他已經是不可能了,伸手拿起睡衣和一件睡袍,嫻熟地開啟抽屜,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內衣。
從抽屜裡拿出內衣后辛喆轉身進了浴室,擔心外面的歐陽睿難受,辛喆隨便衝了個澡就出去了,床上的歐陽睿睡的很沉,應該是藥起了作用。
辛喆的手落到歐陽睿的額頭上,已經不在出汗了,但是溫度還是很高,辛喆蹙眉到浴室找來毛巾和盆子,繼續用熱毛巾幫歐陽睿敷頭,希望他的燒能退的快一點,旁邊還準備著一壺熱水,防備歐陽睿晚上口渴。
這一夜辛喆始終陪在歐陽睿身邊直到東方泛白,坐在地毯上的辛喆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摸了摸歐陽睿的頭,摸著已經退燒的歐陽睿,辛喆一直懸掛的心才算放下來,看了一眼時間凌晨5點多了,守了著歐陽睿的時候總在擔心他的燒不退,都忘記時間了。
現在精神鬆懈下來了,才覺出累來,晃動一下有點僵硬的脖子,她是實在不想動了,索性就跪坐在毛毯上,身子半趴在床上,目光剛好落到歐陽睿因為發燒而泛紅的臉頰上。
瞧著床上的歐陽睿,那均勻的呼吸帶動著他下垂的睫毛微微地顫動,想到歐陽睿故作賴皮時,露出的幼稚表情,辛喆忍不住勾唇,明明是一個過了30歲的男人,還是幾千人公司的領導人,怎麼還會有那麼幼稚的時候。
現在對著她撒嬌的然兒,帥氣的小臉上露出的表情總是和歐陽睿一模一樣,有時候看著然兒辛喆就想,到底是歐陽睿教會了然兒撒嬌,還是歐陽睿跟然兒學會了撒嬌,不過無論是然兒撒嬌的樣子,還是歐陽睿裝幼稚耍白痴的樣子都是一樣得可愛。
或許是長了一張帥氣臉,無論怎樣的表情都有賞心悅目得感覺,如果不是這樣一張線條分明,五官深邃,帥氣逼人的臉,這個年紀了還做出賣萌,耍乖的模樣,這麼想著辛喆就忍不住笑出聲,那一定是很好笑的,趴在歐陽睿的面前,臉頰上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讓她忍不住往前靠了靠,這些年並不是她忘了歐陽睿,而是不敢在記得他而已。
她不害怕歐陽睿對她冷漠無情,反而害怕歐陽睿對他溫柔寵溺,因為她這顆跳動的心啊!總是帶著歐陽睿的影子,這麼多年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男人,她都無法動心,也無法給與他們過多的感情,蕭落說是因為她被傷的太深了,才會對男人有成見。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並不是對男人有成見,而是因為她的心裡只能容下一個叫歐陽睿的男人,她不是討厭男人,也不是她的眼光有多高,只因為站在她眼前的那個男人不叫歐陽睿,所以他們都不行。
辛喆苦澀的嘆息一聲,好在她有然兒了,不然這輩子肯定要孤獨終老了,想著辛喆勾起唇瓣安靜地趴在床上看著熟睡中的歐陽睿,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開始打架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合上,趴在床邊的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清晨的光芒一點一點地吞噬著黑暗,當第一縷陽光爬上窗臺,預示著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陽光打在床上,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歐陽睿緩緩地睜開眼睛,意識慢慢地回籠,昨晚他去見瓊斯先生了,後來辛喆過來給他送合同,再後來辛喆遇到麻煩,救出辛喆之後他的腦子就開始昏昏沉沉的疼,昨夜似乎有人一直守在他身邊,難道是他的錯覺,歐陽睿伸手揉了揉有點疼的頭,剛要起身眼睛的餘光就瞥見床邊趴著的人。
烏黑如絲的秀髮散落在她的頰邊,遮去辛喆大半張精緻的臉頰,瞧著辛喆,歐陽睿勾唇,放緩自己的動作,輕柔地側過身子,瞧著跪趴在床邊的辛喆,眼角掃到床櫃上放著的水盆和毛巾,歐陽睿低嘆一聲,難怪她會睡的這麼沉。
昨晚遇到那樣的事情肯定是受到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