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然如此自信滿滿,不屈不饒,歐陽睿點頭眼底透著驕傲,果然是他歐陽睿的兒子,做事的風格都這麼大氣,那個做父親的能不驕傲呢。
“好,什麼時候解開了,就來告訴我!我們在繼續下一個階段。”歐陽睿伸手摸了摸安然的頭,很是溫和地叮囑著。
安然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歐陽睿要去找辛喆,反正以前他也是一個人玩習慣了,無所謂。
見安然點頭,歐陽睿端起茶几上的豆漿和蛋糕去追辛喆,給辛喆送早飯。
歐陽睿伸手敲了敲辛喆的房門,裡面沒有人回應,歐陽睿試著推了推門,門沒有鎖,歐陽睿沒有猶豫直接推門進去。
如歐陽睿所想的,辛喆正一個人縮著身子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一張小臉埋在膝蓋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昨晚哭紅的雙眼還腫著,縮在角落的辛喆,怎麼看都像一隻脆弱的小兔子,早起的時候歐陽睿想讓辛喆多睡一會,所以屋裡的窗簾歐陽睿並沒有拉開。
辛喆進來的時候,燈也沒有開,現在的屋子朦朧昏暗,不似外面那麼明亮,而抱著膝坐在床上的辛喆把自己縮成一小團,看著好渺小,好脆弱,好無助。
歐陽睿清楚這是人最脆弱的時候才會有的動作,想要把自己保護起來,才會做出在媽媽肚子裡的形狀,而這樣的辛喆,瞧的歐陽睿一陣陣得心疼。
歐陽睿嘆息一聲把手中的托盤放到床邊的櫃子上,放輕了腳步像是怕嚇到辛喆一樣,緩慢地走到辛喆身邊,輕柔地坐到辛喆身後,張開雙手一臉柔情地把辛喆圈進自己的懷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害怕,也不要給自己負擔,也不要去想太多,我並不奢求你能馬上原諒我,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會把身邊的事情都處理好,再也不會讓你和然兒受一點傷害了。”
歐陽睿貼著辛喆的臉頰,收緊自己的手臂,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呢喃著,目光和辛喆一樣落在房間裡,並無焦點,都說這樣的動作是人在母親腹中的樣子,也是人長大後最無助時會有的形態,他知道辛喆在掙扎什麼,他不會在逼迫她,他只會等,等到辛喆願意接受他為止。
辛喆始終沉默地坐在床上,對身邊的一切都沒有感覺一般,只是一徑得沉默,其實她什麼都沒有想。
只是想放空自己,因為她現在沒有一絲力氣去想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和歐陽睿之間的事情,也不清楚該拿什麼態度來對待歐陽睿。
回國時候的決然態度根本就影響不到歐陽睿,歐陽睿向來強勢,絕對不會任由人擺佈,決定他的人生,這些辛喆都知道,所以在回來的時候,辛喆就想著以後要遠離歐陽睿,不和他有一絲瓜葛和來往。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就亂了,根本不能像回來時想得那樣,只要歐陽睿主動纏上來,她就沒有一絲反抗得餘地。
辛喆想著如果人生真有劫數的話,那歐陽睿就是自己的劫,而且是她一輩子都解不開,躲不掉的劫。
這是辛喆看著安然手裡的照片時下的最後的結論,瞧著安然手中的照片,說實話拍的很好,但是辛喆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辛喆滿心不舒服地蹙眉,見安然那麼熱切地握著照片,辛喆總不能對著安然潑冷水,只能心底哀怨,自己怎麼能那麼大意呢!
安然手中的照片是元旦第三天的時候,辛喆被歐陽睿騙出去照的。
不能說是被騙,而是她和歐陽睿賭棋賭輸的結果,辛喆不會下圍棋,也不大會去碰那些燒腦的東西,但是安然卻很喜歡,辛喆想著這應該是遺傳了歐陽睿。
所以這幾天安然和歐陽睿一直窩在客廳裡,安然每天只做三件事,第一件事是下圍棋,第二件事拼他的寶貝拼圖,再來就是對著那個空白的地方嘆氣,而後看到辛喆的時候會裝作無所謂的笑一笑。
然兒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本該天真無邪的呀!故作無所謂的笑容,看的辛喆心臟一抽一抽得,這個神情她太熟悉了,她敢肯定安然臉上的表情是歐陽睿教的,那模樣簡直就是從歐陽睿臉上剝下來,在縮小了貼到安然臉上。
這也是安然做得最後一件事,故作輕鬆的淡笑,第一天辛喆還能當做沒看見,直接忽略以為到了第二天安然就會忘記這個了,誰知道第二天安然竟然變本加厲得讓她良心不安。
因為第二天安然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強顏歡笑’來形容了,都不是無所謂的淡笑了,而始作俑者歐陽睿也會用哀怨的目光看著辛喆,好像辛喆在孽待兒童一般。
從小到大辛喆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