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發現了辛喆懷疑的目光,歐陽睿抬頭橫了她一眼,辛喆趕緊收起眼中得擔憂神色,歐陽睿這種向來霸道慣了的人,一旦想要做一件事,就沒有誰能夠阻止的了他,辛喆只能調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儘可能得放輕鬆,不去惹怒跟前情緒無常的歐陽睿,以防他又出什麼么兒子,那今晚她就不用在睡覺了。
辛喆尷尬的咳嗽一聲,移開緊盯著歐陽睿的目光,視線四處遊移,暗中卻咬緊了牙關,背脊都在緊繃著,這次等了好久,都未曾感覺到疼痛,辛喆才慢慢地放鬆心神,轉過頭看向歐陽睿,剛好看到歐陽睿蹙眉,不耐煩地掀開醫藥箱,把箱子翻轉過來。‘嘩啦’一聲,裡面的瓶瓶罐罐,全都滾落到辛喆的床上,還有幾瓶子噴霧直接掉到地上。
辛喆錯愕地盯著歐陽睿,微微地皺眉。“你要做什麼?”懷疑歐陽睿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受什麼刺激了,才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
垂著視線找東西的歐陽睿,不耐煩地抬頭瞪了一眼辛喆,額頭的碎髮已有薄薄的汗珠了,讓辛喆懷疑這裡的空調是不是壞掉了,可是她並不覺得熱啊!
“閉嘴!”有點惱羞成怒的歐陽睿冷斥一聲,黑著一張臉,像辛喆欠了他幾千萬沒還似的,心裡卻在暗暗得誹謗,辛喆不知好歹,這可是他第一次幫人包紮傷口,擔心自己動作粗魯傷到辛喆,每一個動作都格外得小心謹慎,她還敢多事,想著歐陽睿心底又是憋屈,又是鬱悶地想要掐死辛喆。
天知道他是發什麼瘋,大晚上的不睡覺,總是想著她那天傷到的腿,這幾天在外面時不時地就會想起辛喆來,下午一回來就想要過來,好在慧慧回去告訴他辛喆的傷口已經好很多了,他才忍到現在,晚飯後就亟不可待地跑到這裡來。
想著自己的行為,心口就開始堵得慌,從藥箱子裡找到剪刀,拿過一邊的紗布,瞧了一眼辛喆的腿,輕柔地往她的腿上纏去。
辛喆難以置信地望著歐陽睿,他就為了找一把剪刀,懶得去翻箱子,就把整個醫藥箱倒出來,瞧著滿床滿地的狼藉,辛喆心裡悠悠地嘆息一聲。“這幾天我都習慣自己包紮了,要不然我自己來吧!”歐陽睿絕對不會幫她收拾床上的爛攤子,辛喆只求著他別在給自己增加工作負擔了,偷瞄了一眼歐陽睿,非常虛誠的開口。
歐陽睿拿著剪刀的手一頓,剪刀鋒利的尖頭擦破歐陽睿壓著藥布的手指,鮮紅的血液從指尖溢了出來,染紅辛喆腿上的藥布。
辛喆已經沒有力氣在嘆氣了,她就知道這大少爺的動手費用會極高,不假思索地拉過歐陽睿的手。
“歐陽少爺,您這雙手不適合碰這些東西。”辛喆蹙眉盯著歐陽睿手指上不斷往出滴答的鮮血,忍不住開口嘮叨道,唸叨的時候,拿過一邊的酒精棉,小心地擦著歐陽睿的傷口,在從床上凌亂的藥品裡找出創可貼,拉著歐陽睿的手,把創可貼,貼到歐陽睿的傷口上。
“拿這些東西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輕柔地按壓好之後,辛喆無奈地抬頭撇了歐陽睿一眼,接手歐陽睿未綁好的紗布,屈起膝蓋手法熟練地剪斷了藥布,在家的腿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對面的歐陽睿完全沒有反應,一直靜靜地看著辛喆那雙纖細小巧的雙手,嫻熟得做完這些事情,見歐陽睿沒有反應,辛喆瞧了一眼床上的東西,無語的嘆息一聲。
等辛喆轉過身去拿藥箱的時候,歐陽睿才移開視線,看向自己貼著創可貼的手,剛才他被辛喆觸碰的一瞬間,手指上竟然傳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極了觸碰到高壓電伏後電流劃過身體,牽動的他整棵心都酥酥麻麻的,臉上的溫度也在攀升,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太陌生了,是他從小到大都不曾經歷過的,才會整個人都僵硬在哪裡,任由辛喆擺佈,被她怨懟都沒有張口反駁,甚至覺得她說的話很對,很溫柔。
歐陽睿疑惑地盯著自己的手猛瞧,他可不是對女人一無所知的毛頭小子,從上高中開始,他身邊的女人就像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一直都沒有中斷過,這麼多女人圍繞在他身邊,別說是拉個手上床的女人也有好幾個了,卻沒有一個女人給過他這樣的感覺,就是當年和可心交往的時候,拉著可欣的手,最多覺得溫暖,安心,也沒像觸碰到辛喆這雙手時,渾身酥麻,胸口顫動,這應該是心動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