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打在歐陽睿俊美的臉上,手掌傳來火熱的酥麻感,“歐陽睿你混蛋!”站在衣櫃內的辛喆淚眼婆娑地對著歐陽睿吼了出來。
被打的茫然的歐陽睿難以置信地抬手撫著被辛喆打過的臉頰,深邃漆黑的眸子裡跳動著陰冷,犀利的光芒。“辛喆你好樣,敢打我!”轉頭髮狠地說著,一瞬不瞬地盯著辛喆,語氣低沉陰冷,胸口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這樣的恥辱足夠他記恨一輩子了。
辛喆胸口翻湧著怒火,她也被自己地舉動驚呆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對歐陽睿動手,瞪著歐陽睿,迎視著他陰沉冰冷,犀利的目光大腦已經麻木了,她搞不懂自己是怎麼了,已經三年不曾動過怒火了,3年後第一次發火卻招惹上了歐陽睿,酸澀的鼻翼,苦澀的心口,心裡像是裝著打翻的調料盒,五味陳雜,那股委屈直逼眼眶,眼裡的霧氣越來越濃,被歐陽睿吻到紅腫的櫻唇緊緊地抿到一起,咬著牙關,就是不肯服輸地瞪著歐陽睿。
臉色泛青的歐陽睿握緊身側的手,他可以肯定,只要一直手,就可以讓這個羞辱自己的女人從自己的面前永遠得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惹怒自己,羞辱自己。
歐陽睿暗暗地咬著牙,望著明明脆弱不堪,卻在強裝鎮定地辛喆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握在身邊的手卻怎麼也伸不出去,屋子裡的空氣一點一點的凝結,壓迫著彼此的呼吸,像極了風雨前的安靜。
靜默不動對望的兩人在悠揚的琵琶曲中回神,辛喆的目光轉向床頭擺放的手提包上,琵琶曲是從包包裡發出來的,是辛喆的手機鈴聲,輕柔低緩的琵琶語,溫婉沙啞在翠竹環繞的翠竹苑內應,相得益彰,愜意輕柔,奈何此刻屋內的兩人都沒有心情欣賞屋外的風景,辛喆的手機號除了自己親近的家人外,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給她打電話。
想著剛剛吳敏儀說外婆叫他們吃午飯,越過歐陽睿走到床邊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瞧著自己在微微顫抖的手指,辛喆心裡苦笑,靠著床沿穩住身子,深呼吸後才按下接聽鍵。
“表妹,好大得架子啊!我們這麼多人都收拾好了,可都在等著您一起去吃飯呢!”嬌嗲的聲音帶著嘲諷與不情願隔著話筒傳來。
對羅月諷刺,辛喆已經無感了,仰著頭逼回眼角的淚痕,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小表姐,不好意思,麻煩你讓外婆聽電話好嗎?”輕柔溫順的聲音沒有因羅月而氣惱,也不曾沾染剛剛的怨恨與怒火,平平靜靜,溫溫柔柔地要不是歐陽睿站在她面前,一定不會相信這是哪個一臉怒火,剛剛和自己動過手的女人。
‘真是多事,這麼麻煩’對面的羅月不滿得抱怨一聲,辛喆用手捂著手中話筒,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鼻子。
“外婆,不好意思,因為這邊的竹林太美了,我一時貪玩就走得遠了一點,回去也需要一點時間,您不要等我了,先去吃午飯吧!我回去之後自己吃。”對著話筒辛喆的臉上露出輕柔笑容。
“嗯!放心啦,要是找不到我就讓人帶我回去,這裡的服務員很多的,恩,好,我知道外婆過會見。”溫婉甜美的聲音是在撒嬌的小女孩,完全聽不出她剛剛經歷過什麼,站在床邊瞧著辛喆的歐陽睿緩緩地勾唇,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3年不見他真該重新評判辛喆了。
貼著床結束通話電話的辛喆,微微地揚起頭,咬著唇瓣,臉上微涼溫熱的淚珠劃過臉頰,用背影對著身後的歐陽睿,辛喆不打算轉頭,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身後的人,她想要的陌路,和平相處,歐陽睿並不同意,在歐陽睿面前她永遠都是劣勢的,根本就沒有實力去改變什麼,決定什麼。
屋外風吹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屋內的辛喆隱忍的抽泣聲,清晰地傳到歐陽睿的耳中,握在身側的手緩緩地鬆開。“你記住了,這才是個開始,這一巴掌我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薄冷的俊臉透著寒氣,深邃的五官被薄冰覆蓋,低沉的聲音透著森冷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狠狠地紮在辛喆薄弱的心臟上,辛喆沒有轉過頭,只是怔怔地看著對面的牆紙,唇角揚起苦澀的弧度,聽著身後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站在床邊的辛喆像洩了氣的皮球,膝蓋一軟,向床上撲去,眼眶內堆積的淚珠比洩洪大壩流得更加迅猛,低落在米白色的床單上滲出一圈圈的漣漪,低低的哭泣聲在安靜的屋裡久久得迴盪著。
一門之隔的屋外,踏著沉穩步伐離開的歐陽睿在胯下最後一個臺階後頓住腳步,垂下眼瞼掩蓋住眸子裡的惱怒光芒,他竟然心軟了,被打了一巴掌竟然沒做出任何的反應,聽著她和羅老夫人通電話,心裡竟然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