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歐陽睿在胡思亂想得折磨自己,而從家裡出來的辛喆,卻漫無目的得在馬路上跑著,奔出別墅得那一刻辛喆心中一片茫然,彷彿回到十幾年站在辛家門口,瞧著大伯把自己行李都丟到外面一般。
那個時候她身邊還有幾個舅舅,可是現在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房子已經賣給歐陽睿了,羅家她誰也不能去找,那現在她能去哪裡,望著身前昏黃的路燈,漫天的黑暗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似乎只有這樣不斷的跑下去,身體上得負荷才能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覺得雙膝痠軟,再也跑不動的時候,虛脫地站在馬路上,刺眼的車燈打在辛喆的眼睛上,辛喆伸手捂住眼睛,“吱!”刺耳的剎車聲迴盪在辛喆的耳邊。
辛喆最後得一絲理智只看到一個人影晃動到她眼前,“喂小姐,你沒事吧!小姐你醒醒啊!”車主從車裡下來伸手摸了摸辛喆的額頭。
真是無語問蒼天啊!他不過剛剛回國而已,不僅感情沒有挽回來,還出了車禍,但是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有時候他真要怨恨自己太善良了,彎腰抱起辛喆上車,目標是醫院。
“水,水。”昏暗的燈光打在辛喆蒼白的臉上,乾裂的唇瓣吐出細弱蚊蟲的聲音,坐在沙發上半夢半醒中,迷迷糊糊的車主聽到床上的動靜,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釋然的表情,終於醒了,走到床邊趴近辛喆。“你說什麼。”
“水。”辛喆緊緊地閉著雙目,無意識得低聲呢喃著,“水,好馬上來。”車主忙答應辛喆,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
醫生說辛喆體力透支,過度勞累才會這樣的,要用棉籤沾水喂她,瞪了一眼辛喆,車主挫敗地坐回床前,拿著棉籤小心翼翼地擦著辛喆的乾裂的唇瓣,昏迷中感覺到有人拿著水引誘自己,辛喆急切地舔舐著唇上的水痕。
瞧著辛喆的模樣車主忍不住搖頭笑了。“你還真是幸運啊!遇到的人是我,說真的你現在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樣子也很美哎!怎麼會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呢?”
明知道辛喆聽不到自己說話,但是他已經憋了一天一夜了,必須找一個人講話才能放鬆點,車主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直到辛喆又昏昏沉沉的睡下,車主才放回水杯。
雙手環胸瞪著辛喆。“你受傷了,我還能照顧你,我現在也是受傷的人,誰來照顧啊!”俊美的臉上閃過無奈,瞪眼看去只是一片殘白色,眼前的人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根本就聽不到他得抱怨,他現在只希望這小丫頭能早點醒過來,應自己一聲也好。
辛喆能應他一聲得時候已經清晨了,病床上的辛喆睜開眼睛,環視著陌生的地方,昨晚上的事情一點點地回到腦中,最後她好像是昏迷了。
還有刺眼的車光,側頭看向身側,一張妖媚的臉映入眼底,隱約的辛喆有點印象,就是這個人在自己跟前叫自己,看來他就是車主,正對著一堆外賣蹙眉哀嘆的車主,聽到床上的動靜,忙放下手中的垃圾食物,看向辛喆。
車主抬起頭的瞬間,辛喆水潤眼中滿是錯愕,帥哥她見得多了,只是眼前這個,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見到人妖了,該怎麼打招呼呢!
“怎麼你是不是也被我美色迷住了。”車主魅惑地看著辛喆,丹鳳眼上挑,眼波中得媚色流動,毫不吝嗇地對著辛喆放電。
那一瞬間蒼白的房間裡似乎綻開滿屋的桃花,車主妖媚的神色簡直是男女通殺,眉梢眼角都透漏著春情,勾魂攝魄的目光,見到的人無不想要撲上去,卻看的辛喆打了一個寒戰,蕭落這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辛喆可以確定這個人的國籍了。“是你救了我!”
輕柔沙啞的聲音打碎車主滿臉的嫵媚春情,車主的丹鳳眼裡閃過一抹錯愕,不情願地抱起手臂瞪著辛喆,竟然還有不被自己美色迷惑的人,這女人也是一個奇葩了,辛喆仰視著眼前的帥哥走進自己。
“嗯!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的女人摔傻了,腦子出問題了,才沒有被自己迷惑住,已經不分帥和醜了。
“我叫辛喆,謝謝你救我!”睜開眼后辛喆就在打量身邊的環境,這麼環視一圈,她可以確定自己是在醫院,這裡應該是醫院的VIP病房,眼前的這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肯定是身份不凡。
不凡不是指這張臉,而是能到這個病房住一晚的,都快是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啊!那是不是高燒沒有退。”走到辛喆跟前毫不避諱地伸手摸了摸辛喆的額頭,在摸摸自己的額頭,溫度是一樣的,車主鬱悶地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