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月辛喆要照顧然兒,還要籌備羅楠的婚禮,真是忙的她頭昏眼花了,暈頭轉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其它的事情,就連對歐陽睿得恐懼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至於遠在法國的蕭落,更是記不得這號人了,所以當她接到蕭落滿含抱怨的電話時,辛喆真是欲哭無淚了。
“你說你要回來?”辛喆驚訝地問蕭落,蕭落因為感情不順躲到法國,外界都以為他是被家裡逼迫的,更是為了尋找初戀女友,還有他那個兒子,這是他自己編造的謊話,這些話也就是那些只想炒作不求真是的八卦會信。
加上她和然而做擋箭牌,瀟落的說法也就被坐實,以至於他出國的真正原因沒有幾個人追查下去了,但是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辛喆,當然知道蕭落是因為感情受挫才躲到法國的,而且還跟她立誓說‘如果不忘記那個人,他就不回國。’
“你忘記他了嗎?”辛喆抱著電話看著熟睡的然兒輕聲問著,其實不用瀟落回答辛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瀟落外表看著不太靠譜實際上卻是一個重感情的,如果能夠忘記他也不同躲到法國去了,要是這麼快就能忘記那個人,除非瀟落得了老年痴呆。
“不是,是我見到了一個人!”對面的蕭落悠悠地嘆息一聲,那語氣裡竟然帶著一抹愧疚,聽著蕭落語氣,辛喆有所了悟的一笑。
“現在然兒很好,這一年多真的謝謝你為我和然兒做的,我們之間的那張紙,本來就是為了防止你家人逼迫你,我呢是為了然兒才答應的,我們兩個是各取所需,彼此都有所獲,像你說的,如果是利人利己的幹嘛不做,既然現在咱們的問題都解決,這張紙已經成為阻礙我們未來的東西了,留著它也沒什麼用了,所以蕭大公子你少擺出一張怨婦臉給我看,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同情。”
蕭落這麼多年流連花叢,瞧著是放浪不羈,實際上他一直希望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因為家庭的原因,他對女人可以愛護,可以體特,可以溫柔,獨獨不可能愛上那個女人。
瀟落和辛喆講過自己的過去,辛喆理解瀟落會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他的母親,瀟落從小到大對女人總是有一股敵意的,只是他比較能裝,這些厭惡都被他很好得隱藏在放浪不羈之下,如果不是相熟的人一定看不出來。
而辛喆算是一個例外,不是因為在國內瀟落和辛喆有過一面之緣,讓蕭落看到辛喆為一個男人痴心與堅強,而是因為在法國兩人再次相遇的時候,辛喆給他帶來了三觀帶上得衝擊太大。
兩人相遇的時候辛喆正在為了養活然兒吃進了苦頭,蕭落小時候在教課書上,或者是電視上看著那些母愛的例子總是嗤之以鼻,他一直以為這些故事都是騙人的,只到遇到了辛喆,看到辛喆為了養活然兒,自己連命都快丟了,沒日沒夜的打工,吃的東西都是殘羹冷炙,卻不肯讓然兒受一絲委屈,他才相信母親愛孩子是勝過自己生命的。
那一刻他動容了,他心底也是渴望有這樣的一個母親來愛自己的,在安然生病的那一晚,蕭落抱著辛喆在醫院的走廊裡,兩個人依偎著相互取暖。
蕭落望著空蕩蕩地走廊,向辛喆講述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告訴辛喆他喜歡在女人堆裡留戀,但是他喜歡的並不是女人,聽蕭落這麼說的那一瞬間,辛喆心裡有震驚,有訝異,片刻之後也只有坦然了,愛情本來就是沒有理由可言的,她也曾經不顧一切的愛過,愛到至死不渝的地步,所以瀟落說的話她都懂。
就是在那一晚她和蕭落達成共識,辛喆知道安然一直希望有一個爸爸來疼他,愛他,所以答應了蕭落建議,自己做他的妻子,幫他躲過家裡人逼婚,蕭落就扮演安然父親的角色,讓安然有個爸爸。
不過蕭落說父親這個位置自己不敢要,能讓安然叫爸爸的人,一定是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而不是他這個毫無血源關係的竊盜者,辛喆對此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畢竟那個給然兒生命的人,不一定希望見到然兒。
兩個人協議結婚之後,蕭落一直告訴然兒他是爹地,然兒雖然聰明也只是懵懵懂懂的,完全不理解蕭落的意思,加上在法國爹地這個稱呼和父親是一個意思,然兒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了,辛喆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該插手太多,順氣自然就好,她也清楚和蕭落這種關係,不過是一時的事,但是蕭落寵愛然兒是真真實實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小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說我們也做了三四千年的夫妻了,你怎麼就這麼無情呢!”蕭落嘴上不滿得抱怨,緊繃著的心絃卻放鬆了,他一直很擔心小喆回國後會遇到那個讓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