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著她!
所以,他再也不要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立文啊,妳是在發什麼呆?﹂忙完屋裡頭的事,吳媽抓著掃帚走出來,誰知才一踏出大門,就看見傻住不動的姜立文。
﹁呃?哦,沒有,沒事。﹂收起呆然的表情,姜立文連忙對婦人送上一抹笑,以免自己的心慌被人看清。
﹁沒事就好。﹂婦人不疑有他,彎下身就開始打掃了起來。﹁對哩,妳有注意到那個霍先生嗎?﹂
﹁啊?﹂對於這突來的問題,心頭不免陡地一震。
﹁哎喲,妳哦,真不知妳是怎麼回事,明明就還很年輕、很漂亮,有機會就再相相好男人嘛!﹂吳媽不悅的朝姜立文瞥了眼,而後才又開始繼續念著:﹁女人家還是有個伴比較好啦,不然等老了、孩子大了,只剩妳一個人時,妳要怎麼辦?﹂
﹁吳……﹂很想叫吳媽不要再老調重彈了,偏偏她才開口說了個字,吳媽就又說出一長串的話來。
﹁其實啊,我覺得那個霍先生真的長得很不錯耶!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講起話來又很溫文有禮,說話的聲調也是超好聽的,妳要是看不上我們這邊的人,相相這種的也不錯啊!﹂
﹁吳媽!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個了?﹂無力的垂下肩頭,姜立文實在拿吳媽沒轍。
﹁我也是為妳好嘛!之前還有丫姊跟妳相依為命,現在……﹂停下打掃的動作,吳媽一雙眼直盯著姜立文那瘦削的小臉。
﹁我還有念凡跟思凡。﹂
﹁那不同啦!兩隻小的又不能照顧妳,他們沒讓人擔心就很謝天謝地了。﹂吳媽低頭繼續打掃,但還是沒有停止碎碎念。﹁女人家還是要有個歸宿啦!聽聽吳媽的勸吧。﹂
無言以對,她只能在心底嘆息。
歸宿?她何嘗不想有,只是……
抬頭,她望向他的房間,卻發現他也正從上方俯視著自己。
四目相對,她先是怔然,接著轉為驚慌,最終只能慌慌張張的逃離現場。
而,吳媽沒有發現她的逃跑,猶是一股勁的在唸著。久久之後,待她發現立文不見時,才發覺自己已經自言自語了好一陣子。
嘖,真是的,讓她念念都不成?一個搖頭,吳媽彎身繼續打掃,這回又是白費工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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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等過午後,等過黃昏,等到了夜深,霍非凡最後只等到滿腹的怨及怒。
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在等她的坦白,她卻堅持要當只鴕鳥※
好,很好,她是篤信他不會發火、耐性依舊嗎?錯了,這回,她真的錯了!
拉開房門,他大踏步走去,到了一樓大廳後,他搜尋四周,就是沒看見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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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今天老師問了好奇怪的話哦。﹂
﹁哦?﹂姜立文笑笑的為孩子們蓋好被。
﹁他問我跟妹妹想不想要有爸爸,還問我們希望爸爸是什麼樣子,真的好奇怪哦,我跟妹妹都不懂他的意思,媽媽妳聽得懂嗎?﹂
﹁老師這麼問?﹂姜立文也聽得迷迷糊糊。
﹁對啊,他早上問的。真是奇怪,老師為什麼以為我們沒有爸爸?我們有爸爸的,不是嗎?﹂揉了揉帶睏意的眼,男孩已經快睡著了。
﹁有,你們當然有爸爸!媽媽不是說過了,爸爸他……﹂
﹁我知道,妳說爸爸在好遠好遠的地方讀書,可是他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呢?我好想要爸爸回來,這樣大家就不會以為我們沒有爸爸了……呼——哈——﹂
隨著話尾的呵欠聲,男孩終於合上了眼,而姜立文只能憂傷的望著孩子們的睡顏。
﹁對不起……﹂她沒有勇氣告訴他們實話,其實,他們的父親就在這兒、在他們看得見的地方,但是她卻沒有說出口。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妳讓他們沒有父親,還是對不起妳並沒有跟他們說實話?﹂
身子陡然僵住,姜立文臉色驀地刷白。那聲苛責,傳進她耳裡卻是刺在她心底。
﹁回過頭來看我。﹂聲音依舊低柔溫和,但話裡卻有著不容人忽視的威嚴。
﹁……﹂她沒有動,因為她沒有勇氣。
即使分隔十二年,她也從沒忘記過他,就因深瞭解他的個性,所以她很明白他正處於狂怒的境界,哪還敢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