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裡就來找我,卵子的,要吃要喝要玩,保你痛快。”
謝大炮與他站得最近,用力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酒席散了,人也散了。樂兒與大伯回到下沙村,樂兒大伯已經喝得有些高了,只得將他送到家裡,可大伯淚流滿面地拉住他,不讓他走。
“樂兒,祖宗有靈啊,我們沙家終於出了人物啦。”
樂兒不敢不認同大伯的話,但心中在說:祖宗有靈個卵子,有靈的話也不會一百多年來一直被陶家壓著了。現在出了麼子人物?就我嗎?一個小小的村助理,就是人物了?
不過,他還是理解大伯的。大伯是被壓迫得苦了的人,就如被石板壓著的草,用盡力量將草莖兒往石板的外面伸,當能看到一點陽光的時候,那就等於看到了整個天空。現在的樂兒大伯他就是這種狀況。
新中國成立幾十年了,但下沙村從來沒有人提過幹、當過兵(除了樂兒爺爺,他當兵那時節,陶家人還沒有認識到當兵是條政治大道,不然恐怕也沒有當兵的命),沙家子弟讀書也好像沒有天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過大學生。
下沙村沙家出的只有老老實實的泥腿子,苦哈哈的種田佬。
“樂兒,拿紙燭,趕緊回去祭祖,我這也祭祖宗,是祖宗保佑呢。”
“大伯,我家裡還有些紙燭呢,前次起屋上樑買得多了,放著呢。”樂兒說,“不過,我現在不祭祖,要先上爺爺的墳上去,看看爺爺,給爺爺燒點紙去。”
想到爺爺,他的眼淚就出來了。大伯看著樂兒,他知道樂兒與他爺爺的感情,看著樂兒的眼淚牽線不斷地流下來,心中也感慨起來。
“那走,我也去給二叔燒紙去。”
樂兒爺爺與大伯的父親是親兄弟。大伯的父親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