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早有兩名家丁攔上將他按住,那貴婦惱他適才存心包庇,出言無狀,存心要給他一些教訓,道:「打。」雨點般的拳腳頓時招呼過來。
青珞奮力掙扎,卻怎麼也掙不脫對方的桎梏,只好閉著眼睛等那拳頭往臉上落。哪知幾聲慘叫之後,手上的箝制竟然鬆了。
一隻手抓住他的腰將他扶了起來,他回過頭,頓時驚得呆了:「怎麼……是你?」
第十四章
青珞忽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養成了一個壞習慣。不知從什麼時候,遇到危機和困境的時候,他的心裡總是不自覺的呼喊一個人的名字。可悲的是,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那人身邊。他試圖要改掉這個惡習,不再去想這名字以及一切和這名字有關的事物,偶然觸及也會立刻迴避開去。可是到了危急關頭,這名字還是不期然的跳進腦海中。
不過這一次,情形稍有不同,因為他在心底叫出這個名字後,也看到了這個人。
「荊如風!」
他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在作夢。他看著荊如風對自己微微一笑,看著他一揮手、一抬足,已經將挾持住錦心的兩人放倒在地,聽著那兩人的慘叫和趙氏夫婦的驚呼,這才確定一切不是夢境。不知為什麼,心竟怦怦跳了起來,即使剛才差一點被拳頭招呼,他的心也沒跳得這麼快。
貴婦怒道:「你是什麼人,敢來壞我的大事!」
荊如風緩緩地道:「上天都有好生之德,夫人又何苦趕盡殺絕?何況,我想經此一事,這個小兄弟日後再不會糾纏趙公子了,你說是不是?」
錦心正從地上慢慢爬起身,青珞想去扶他,被他一把推開了。他聽到荊如風的話,身形微微一晃,垂下頭去。趙公子則是滿臉慚色,輕輕咳了一聲,對妻子低聲說道:「是啊,夫人,咱們走吧。」
那貴婦不理會丈夫,上下打量荊如風一番,隨即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別以為你有幾下功夫就可以對我發號施令,我手下這麼多人,還制不了你嗎?」
此言一出,那些家丁護院同時踏上一步,以壯聲勢。
荊如風笑笑:「我不是來打架的。趙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那趙公子打的是息事寧人的主意,聞言連忙跟著荊如風走到一邊。
遠遠的,青珞也聽不清這兩人嘁嘁喳喳說些什麼,只看見荊如風從懷裡掏出一物,趙公子看了,立刻大驚失色。他想看仔細那到底是什麼,金光一閃,荊如風早把東西收回懷中。
接下來的變化實在峰迴路轉,出人意料。就見趙公子一臉凝重地回來,跟他夫人小聲說了幾句,貴婦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她警惕地看了一眼荊如風,道:「好,我就賣你這個面子!我們走!」
剛才還打算不見鮮血不罷休一干人等,就這樣乾乾脆脆的走了。臨走的時候,貴婦衝著錦心冷笑:「你也看到了,我夫君根本沒把你當成一回事,他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你以後莫要再來纏著他,否則就算你的靠山來頭再大,我也饒不了你!」說完,風一般的下樓了。
走在她身後是趙公子。錦心一雙眼睛巴巴地看著他,顯然還指望他能解釋什麼,可他卻刻意地低下頭,一溜煙走了。
青珞狠狠啐了一口:「混賬東西,負心漢!」
忽然身後傳來「砰」一聲,卻是危機過後,身心俱創的錦心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被趙氏夫婦這麼一鬧,青珞再沒心情做什麼生意,早就吩咐夥計將那歇業一天的牌匾掛了出去。
把昏迷的錦心扶回睡房,青珞推門出來,意外的發現適才還守在門口的荊如風和三個夥計都不見了蹤影。
這些人去哪兒了?他穿過院子,一路往大堂來。隔著簾子,先聽到了七嘴八舌的說話聲。
「荊少爺,我這信兒報得及時吧?千鈞一髮之際,讓你把小老闆從壞人手底救了出來。」那是夥計朱小毛的聲音。
青珞一陣詫異,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朱小毛怎麼會認識荊如風?還說去給他報信,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個夥計阿桂道:「荊少爺,這回真是多虧了小毛機靈,一見這幫人來者不善,趕忙就去給你報信。」
那胖廚子道:「其實荊少爺就算晚來一會兒也沒關係,有我在這守著呢。誰要敢對小老闆不利,我一個『泰山壓頂』先壓死他再說。」
「就得好聽。」阿桂撇撇嘴,「不知是誰蹲在樓梯口,嚇得動都動不了了。」
「你懂什麼?我那叫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