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沒人在家,剛才我們才翻牆跳出來,本準備打車回來,碰上了來找我們的強哥。”
聽到這個小弟的話,楊凡鬆了一口氣,王仲民能這麼安排,就說明他心裡有數。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休息。”楊凡擺了擺手說道。
這三個小弟立刻被人帶著安排去休息了。
楊凡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按說民哥和鷹哥他們也該回來了。到現在這個時間他們還沒回來,難道他們真的被抓住了?
“我出去看看。”楊凡說著話,大踏步走到門邊,伸手就要去拉門。
沒想到門卻被從外面一把拉開了,拉開門的人正是民哥,他的身後則跟著鷹哥。
“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被抓住了。”楊凡這下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裡面說。”王仲民說著話,跟鷹哥走了進來。
“咱們折了三個兄弟。”王仲民在吧檯處坐下,端起楊凡的酒杯,一口喝乾了裡面的威士忌,說道:“我和鷹哥昨晚分開又躲在一起了,恰好看到他們三個被抓了,另外三個兄弟不知道怎麼樣了。”
“回來了。”楊凡說道。
這次的事情,楊凡,民哥,鷹哥除外,還有六個兄弟參加,沒想到最後被抓進去了三個。
鷹哥一直沉悶不語,臉色也不太好看,很顯然,折了三個兄弟進去,鷹哥心情很不好。
“鷹哥。”楊凡叫了周西英一聲,給他倒了一杯酒。
周西英接過酒杯,仰頭喝乾,說道:“事情很棘手,昨晚王東陽那些人被抓了一多半,只有極少數的跑掉了。
這次進去的三個兄弟,怕是很難撈出來了。”
“昨晚分開之前,我就已經把話說明白了。”王仲民拍了拍周西英的肩膀,說道:“鷹哥,出來混,一些事情必須有心理準備的。”說著話,王仲民扭頭看向了竇東強,說道:“強子。”
“大哥,什麼事?”竇東強走了過來。
“先去給三個進去的兄弟家裡分別送十萬塊。”王仲民說道。
“是,大哥。”竇東強答應了下來,出了邊緣之線迪吧辦這事去了。
此時的邊緣之線迪吧,根本就沒有多少飛車黨的小弟。出了昨晚的事情,楊凡一早就命令飛車黨的小弟躲了起來。昨晚的動靜鬧的這麼大,很難保證雲山市不會展開一次打黑風暴。
“民哥,你從哪換了這麼一身衣服?”周西英這才注意到跟自己一起躲了一個晚上的民哥竟然換了一身衣服,這身衣服並不合身,穿在王仲民身上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別提了,昨晚我原本躲了起來,可躲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血。”王仲民嘆了口氣,說道:“本想就近偷一身衣服換上,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哪家陽臺上有晾著的衣服,最後找到衣服換上了,警察也***搜到那一塊了,我就躲樓頂天台去了,沒想到你也躲在那裡。”
聽完王仲民這話,楊凡才知道眾人這一晚上有多麼難熬。
“估計也就是我出來的最輕鬆了。”楊凡看了看王仲民和周西英,說道:“我是被放出來的。”
“放出來的?”民哥和鷹哥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的神色。
“刑警一隊的隊長徐成放我走的,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從警方的封鎖線那溜掉。”楊凡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徐成說,如果我要謝就謝周衛國!是他要放我一馬的。”
“雲山市新上任的市委書記?”王仲民愕然問道。
楊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王仲民沉吟半晌,苦笑說道:“這次,咱們其實都栽了。”
“這話怎麼說?”周西英不解的問道。
楊凡已然反應了過來,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雲山市市局,才是這次最終的受益者。”王仲民悠悠說道:“我們摺進去三個兄弟先不說,被抓的都是什麼人?星耀幫的堂口大哥一個都沒能倖免,全都被抓進去了!另外,還有王東陽那些小弟,其實也全都是星耀幫的人!
長毛梁邦輝的堂口,這次更是元氣大傷!整個星耀幫不僅僅是沒了大哥,就連堂口大哥也全都栽了!
星耀幫,這次怕是要在雲山市除名了!一舉端掉這麼大的一個幫派,你說誰獲益最大?周衛國和徐成的仕途,馬上要順風順水了!”
這是必然的事情,端掉這麼大的一個幫派,用官面上的話說就是黑社會犯罪團伙!這功勞,能小的了嗎?仕途順風順水,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