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楊凡的目光充滿了駭然，這凳子腿雖然不粗，可也不細啊，就這麼生生給掰斷了？這得多大的力量？
“你們三個，滾過來，給我站好。”楊凡喝道。
張成剛他們三個此時哪裡還敢再跟楊凡動手，立刻在楊凡面前站成了一排。就只見楊凡指指點點的開始教訓上了：“你們三個***都是白痴啊？哥剛才給你們露那麼一手就是給你們留面子，讓你們知難而退。
你們怎麼就***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就你們這樣的，能混出什麼名堂？你們以為混黑社會這麼容易呢？拿根凳子腿打個架就是黑社會了？
告訴你們，黑社會是要火拼的，是要拿砍刀砍人的，是會流血死人的。你們三個就不是那塊料。
哥拿出蝴蝶刀露那麼一手就快把你們嚇得尿褲子了，見了黑社會砍人你們還不得給嚇死？”
說到這裡，楊凡看到張成剛雖然低著頭，卻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插在口袋裡的右手在微微顫抖。
顯然自己剛才的話刺激到了張成剛。
楊凡一把攥住張成剛的右手掏出來，看到張成剛手裡攥著彈簧刀，劈手奪過來，氣更不打一處來了，拿著彈簧刀的刀柄“咚咚”敲著張成剛的頭：“你***更是白痴中的白痴，想要捅人，那得下了決定立刻就做，還得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前就下手。
你這猶猶豫豫的樣子，還他媽咬牙切齒做屁？一點膽量都沒有，就學人混黑社會，學人收保護費。就你這慫包，收了別人的保護費能保護的了別人？
不是混黑社會的料，就他媽別學人混，省的給混的丟人。”
看到張成剛開始渾身顫抖，楊凡知道他快要怒極了，一把把彈簧刀塞到他手裡，說道：“你***不服氣是吧？哥現在敞開胸膛，你***敢不敢照著哥心臟來一刀？”
說著話，楊凡一把扯開自己的校服，露出了心臟的位置。
張成剛握著匕，只見他那隻握著匕的手因為用力已經白，可見他此時正在做著巨大的心理鬥爭。
這一刀，到底是該捅還是不該捅？
………【第五章 初見肖靜怡】………
楊凡怒了，怒的原因卻是讓人啞然失笑。
他是因為張成剛他們三個沒有混黑社會的資質，卻還在走混子的路而憤怒。
而現在，張成剛已經被楊凡的話刺激的很憤怒，楊凡卻又做出了令人吃驚的舉動，塞給張成剛匕，扯開自己的衣服，讓他照著自己的心臟捅一刀。
張成剛的內心在掙扎，楊凡的話已經狠狠的刺激到了他，或者說，傷了他的自尊。這讓他想要迫不及待的在楊凡的胸口上紮上一刀出這口惡氣。
可是，他的理智卻又在告訴他，這一刀下去，就會死人，他要賠上自己的性命。
楊凡沒有說話，卻是在凝視著張成剛。他完全有把握，只要張成剛一動，他就可以立刻抓住張成剛握著匕的手。
楊凡在給張成剛一個選擇，一個遊離於正常人與黑幫人員的選擇。楊凡已經下了決定，只要張成剛捅出這一刀，那他就會培養培養張成剛，讓他加入幫派。
張成剛卻是不知道，這一刀不僅僅是他有沒有勇氣捅出去那麼簡單，更是他命運的一個抉擇點。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卻彷彿凝固在這一刻。
站在張成剛身邊的那個傢伙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偷偷看了楊凡一眼，隨即悄悄拉了拉張成剛的衣服。
他可不想讓張成剛捅出這一刀，萬一把楊凡捅死了，他也逃脫不了責任。對於這一點，他還是心知肚明的。
就只是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讓張成剛徹底鬆垮了下來，手裡的匕“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滾吧。”楊凡一揮手：“以後不要學黑社會。”頓了一頓，楊凡又說道：“至少在我面前，不要表現出一副黑社會的樣子。”
和張成剛同來的兩個傢伙聽到楊凡的話，如蒙大赦，立刻拉著張成剛快離去了。
楊凡點燃一支菸，靠在不鏽鋼的護欄上，深深吸了一口。
剛才張成剛匕落地的一剎那，楊凡原本憤怒的心情就隨之平靜了下來。似乎這匕的落地，代表著他對張成剛他們三個的死心。
想到自己剛才的決定，楊凡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路是別人自己選的，自己憑什麼要給別人這麼一條路走？
自己當初加入幫派，走上這條路，也沒人給自己這個選擇，完全是自己自願。自己現在倒好，竟然給別人這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