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攪來攪去,猶如黃龍搗亢,惶惶而不可終日。一直到了中午十分,事情在他腦中才算終於有了一絲頭緒。
對,就這麼辦,他先是那了一張陳舊的海報,在海報背面的空白處寫了一個碩大的“HK”字樣,貼在了靠窗的牆的外面,接著又拿起電話,給胖子打了過去。
三天後的一個早晨,李肖正在拿著一本黃色小說看得起勁,視窗邊悄悄地冒出了一張臉,正是去而復返的齊鈺穎。他一直盯著李肖已經二十分鐘了,這傢伙特別奇怪。
他手裡拿著一本書,雖是坐著,卻也顯得身材挺拔;他的神情灑脫,面上雖有一道又長又深的疤,但看來卻帶著種說不出的魅力。
他年紀雖不大,氣派卻似不小,笑容看來雖然十分親切可愛,目光顧盼間,竟似全未將任何人瞧在眼裡。
見到李肖一直沒有動靜,齊鈺穎實在忍不住了,翻了進來。
“你終於肯露面了嗎”李肖面帶微笑,就像等了很久似的,調侃著說。
“你早就知道我來了?”齊鈺穎臉上露出驚疑的神色。
“你怎麼發覺的,這絕對不可能”齊鈺穎對自己的輕身功夫很是自信,他敢保證憑李肖絕對發覺不了自己,可是他怎麼會知道的呢,齊鈺穎那美麗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很大的問號。
“我早就知道你們這種殺手喜歡高來高去的,來我家絕對不會走門,一定是從窗戶進來,所以我早就放了一塊鏡子在這裡”。李肖說話間得意洋洋地指了指頭上的鏡子,這鏡子的位置剛好在齊鈺穎的視角死線,可李肖卻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齊鈺穎有點生氣了。
“哦,我只想看看一個人在**別人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李肖眼睛一眨一眨的,促狹著說。
“你……”齊鈺穎那嫩嫩的胸脯被氣的一鼓一鼓的,也沒見她有什麼動作,只是輕輕一頓,身形就飄到了李肖身邊,順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只聽見啪的一聲,李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斗大的手掌印。
玩笑開過頭了。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生疼,不過李肖的心理卻輕鬆了不少,因為他發覺這女殺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好對付,她的情緒太容易波動。
“作為一個殺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你知道你的老公在跟別的男人睡覺,也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受到影響。”這是殺手們公認的醒世恆言。可見這個女殺手太不合格,她的弱點也太明顯!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想到東西在哪兒了?”女殺手又恢復了冷冷的樣子,彷彿不願意跟李肖多說一句話。不過她的這種酷對李肖殺傷力已經大為下降。
你答應我辦一件事我就告訴你東西在哪兒。這是李肖對她開出的唯一條件。
三天後,又是在那晚的酒吧裡,燈火依舊通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七八個彪形大漢,他們神情亢奮,一邊說個不停,一邊用眼睛瞟向窗外,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來。在桌子的角落裡,夾雜著一個美麗的少女,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更加凸顯除了肌膚的玉白,仿似凝脂一般。可是少女此刻眉頭卻緊皺著,雙目無神,好像是狂風中綻放的小花蕊,戰戰兢兢的隨時都可能被捲走。
此時,門口忽然走進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件破皮夾克,快要被磨穿了的灰色牛仔褲,他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就像冬日裡的花朵,令人無比溫暖。可當他嘴角一歪時,這笑容又顯得極其邪異。他大踏著流星步,好像天塌下來都可以不理似的。
男的後面跟著的是一個像冰一樣的女子,彷彿只有蘇維埃火山上的聖火才可以融化她。
大漢們看到自己的獵物到來,便集體站了起來。而那少女看見了李肖眼睛頓時一亮,想站起來說話卻又不敢,只是臉紅紅的坐在那裡,顯得尤為動人。
“***,你帶種,竟然敢一個人來?”離李肖最近的大漢說話怒不可遏,正是那日鼻子被李肖一拳打中的海馬。“今天老子要當著你的面搞你的妹妹,怎麼又帶來了一個美女?”看見李肖背後的齊鈺穎,海馬的憤怒霎時轉為亢奮之色。
“**,你還沒死啊,老子正準備來參加你的葬禮呢。”李肖微笑著,就好像剛才的髒話並非出自他的口一般。
海馬完全想不到李肖居然有膽子罵自己,眼睛頓時瞪得比銅玲還大,一臉的橫肉還抖一抖的,那兇惡的模樣就像是要將這兩個乳臭未乾的男女撕碎似的。
李肖也有些駭怕,不過論起打鬥,他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