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一共三千六百元。沙發椅壞了六個,一共一千五百元。飲水機壞了,五百元。檔案壞了,三百元。印表機壞了兩臺,四千元。影印機壞了一臺,一萬二千元……”
聽著胡青青報的數目,王華利不止臉痛胸脯痛,他的心裡更痛。在看守所裡關了兩個多月,花了不少錢。
還有幾個客戶起訴他不履行合同,已經起訴到了法院,他將面臨著鉅額賠償。
想要把公司開起來,已經千難萬難;現在,因為一時衝動,又要賠償一筆錢。這筆錢雖然不大,對他來說也是雪上加霜了。
他的心裡好痛好痛。
“一共多少?”田雷不想聽細賬,只想聽個總數。就打斷了胡青青的話,問道。
“四萬六千九百元。”
田雷點了點頭,向王華利說道:“我看就湊個整,你給五萬塊錢吧!”
“好,好,我回家拿錢給你。”心痛歸心痛,現在在田雷手心裡,王華利也只得答應。
“慢著。”田雷扭頭看了一眼劉彩虹,問道:“美女老闆,你傷著了沒有?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就讓他賠償給你些醫藥費。”
劉彩虹雖然感覺到小腹處一陣陣的疼痛,但是,她仍然搖了搖頭。在她看來,田雷下手已經很重了,特別是抽王華利的時候,血都飛濺了出去;她不忍心再敲詐一筆。
劉燦燦摸了摸劉彩虹的肚子,說道:“姐,你剛才不是被他踢了一腳嗎?真的沒事嗎?”
“沒事,不要緊的。”劉彩虹輕聲的說道。雖然腹部現在有點痛,但是她知道,過兩天就會沒事了。
劉燦燦卻突然捂住了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說道:“我有事,我也被他們踢了,我的肚子好痛。田雷,至少要讓他們賠償我一萬塊錢的醫藥費。”
“沒問題。”田雷打了一個響指,看來劉燦燦比劉彩虹更懂自己啊!給她一個報復壞蛋的好機會,她都不要。還是劉燦燦聰明,連裝都裝的那麼像。田雷向王華利問道:“你們打傷了我的老同學,她要你們賠償一萬塊錢的醫藥費,你看行不行?”
“行,行。我賠。”王華利沒有看到劉燦燦被打,但是,他此時也不敢辯解。
看到王華利這麼爽快的答應,劉燦燦不由得後悔自己要的太少了。
田雷看向顧衛紅胡青青他們,問道:“你們呢?需要不需要賠償?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大家都要抓住機會。別一時仁慈,過後住醫,再找這幫壞蛋要賠償可就難了。”
王家家推了顧衛紅一把,說道:“顧組長也被他們打啦!”
田雷看向顧衛紅,顧衛紅垂下頭去,說道:“我沒事。”
怎麼能和美女老闆一樣呢?田雷鼓勵道:“別害怕,做為受害者,你要勇敢的站出來。顧組長,你到底捱打了沒有?”
“我看見了,是鄭小軍打的。”鄭春蘭也站了出來。她和王家家都是顧衛紅介紹進來的,平時很支援顧衛紅的工作。這個時候,當然要更加支援了。
鄭小軍傷心的看了鄭春蘭一眼,趴在了地板上,不敢再抬頭。
“哦,鄭小軍也是王華利的人,打了人,一樣是王華利賠償。”田雷並不想和鄭小軍交涉,就直接向王華利說道:“喂,你也要賠償顧衛紅一萬塊錢的醫藥費,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好的。”王華利滿口答應,心裡卻叫苦不跌,難受之極。
“還有沒有?”田雷向員工們問道。
“我。”胡青青調皮的笑了笑,說道:“我被他們嚇住了,可不可以賠償點精神損失費?”
田雷打了個響指,笑道:“當然可以。你能有這個想法真是太好了,看來你是最聰明的一個。”
得到田雷的當眾誇讚,胡青青開心的跳了跳。
田雷繼續說道:“有時候,精神方向的傷害,遠遠比肉*體的傷害更讓人痛苦。我覺得青青說的對,這必需得賠償;而且,不止賠償青青一個人,我覺得應該賠償你們每一個人。青天白日,大家都在認真的工作,他們這些混蛋突然闖了進來,罵人,打人,砸電腦,仍椅子,摔桌子,囂張霸道,狂妄之極,無惡不作,簡直就是土匪惡魔。這對大家都是一種傷害,是一種極大的精神傷害,他們必需賠償。”
田雷聲音洪亮,說的理直氣壯;聽得眾美女員工們熱血沸騰。
“是啊,是啊!”劉燦燦也急忙應和,緊接著又問道:“應該賠多少?”大家都和她一樣,最關心的是數字,不是長遍大論,有人就跟著問道:“叫他們賠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