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貪念和佔有慾。”
“不!叔叔,我不想聽!”她倉促地地打斷了季少傑的話,臉猛地偏開去,肌膚在他的掌中磨擦,留下細嫩的觸痕。
她的頭隱隱地痛著。內衣店的偶遇,現在的這番話,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完全地顛覆了她十幾年的人生。
難道,哥哥們真的只是玩*弄她嗎?而她,現在居然也要承認對哥哥們不是真愛?
她咬著唇,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很荒謬。
她今天見到的、聽到的,她現在以這樣的姿勢在這個人的房間裡,這一切,都很荒謬。
……
此時她不是應該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熟睡在哥哥們的懷裡麼?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樣,她枕著大哥的胳膊,腳毫不客氣地蹬在二哥的肚子上。
她的手垂下去,用力地互相掐著自己的手掌,可是,這疼痛是真實的,月光是真實的,玫瑰的香味是真實的——這一切,荒謬得如此真實。真實得她不得不面對。
她的臉還是在他的掌心裡,就那麼偏著,深吸了一口氣,再轉過來,“叔叔,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季少傑看著她的臉,沒有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包括她方才的掙扎、苦惱和迷茫。而此時,她認真的小大人的樣子卻讓他輕笑出聲,“好的,寶貝,我們談談。”
她努力掙開他,伸長足尖去夠地板,“放開我,你這樣……我們怎麼談?”
“這樣……是哪樣?”他又問了一遍,換來女孩惡狠狠地一記白眼。
他就那麼笑笑地看著他,眼裡閃著一點壞,他惡意地挺了挺胯,那裡,被她刻意忽略的一根硬物便不輕不重地正正戳著她的肚子。
他看著女孩不適地往上挪,小手揪緊了他肩上的衣服,徒勞地想避開,他便沉沉地笑,好心地鬆開她,“好的,寶貝,我們就來談談。”
她從他身下滑下來,站得離他遠一點,一下一下捏著頸間的玫瑰,直把其中一朵花骨朵捏得裂開了,才抬起臉來握著拳頭說,“叔叔,我今天會在這裡,最初的原因,想必你是知道的,就是因為那張照片。”
“你寄出了那張照片,所以,才造成了我現在無家可歸。”
其實沒有那張照片,馬華也不會放過她——她知道,但是,如果照片能晚一點出現,晚到,她可以長得更大一點,有了自立的能力,晚到,她考上大學,那時,是不是便可以痛得更從容一點?不會這麼狼狽。
她力圖平靜地闡述清楚其中的因果關係,“是的,我們上了床,我……並不怪你。如你所說,那天上了你的車,我便預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上床,可以說是我自願的。但是,那一次願意,並不代表以後每一次我都會願意。叔叔你沒有立場每次都對我……!這令我非常反感。”
“既然是因為你的原因,才造成了我現在無家可歸,那麼,叔叔你是否應該負起責任呢?”
他慵懶地斜倚在她剛剛坐著的窗臺上,嘴角還是那一點壞笑,攤手,“你想我對你怎麼負責呢?我都以身相許了,還不夠麼?或者你覺得肉償一次還不夠?我再多償幾次?”
她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這只不要臉的大叔,喂,不要節操也要有個下限好伐?
“讓我住在這裡!讓我繼續讀書!”她鼓著一口氣,直接說。
說完似覺不夠,“以後,我不希望叔叔你再這樣突然出現在我房間。等我考上了大學,我自然便會搬出去住。學費、生活費,我可以申請獎學金和助學貸款還給你,也許你不知道,我成績不差。”
“叔叔你要做的,只是幫我重新找個學校,再供我高考之前幾個月的生活費,僅此。叔叔,以你的財力,這些應該不難辦到吧?”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季少傑的嘴角已經不知不覺地垮了下去。
“所以呢?我不難辦到的事多著呢,所以我便要白養著你,指望你不知什麼時候還錢給我?就因為那張見鬼的照片?”
他還是那個姿勢站在那裡,落落卻只覺得那個人彷彿是部冷氣機一樣,寒氣從他的方向嗖嗖地冒出來,凍得她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連那人的聲音也顯得陰惻惻的。
空氣裡盈滿的各種香氣依舊,牆角蛋糕塔上的蠟燭有幾根已經燒完了,只剩了精緻雕花的小銀座子還插在那裡,餘下還燃著的也都矮了下去。
她憑著一點孤勇把那些話說完,彷彿是倔強而漫無所謂地站在原地,實際上她的心七下八下跳得很急,彷彿等待著誰的宣判。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