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生平從沒有喝過這種好酒,今天做孫子在這敬您一杯!”江古倫嘴角掠過一絲苦澀:“您在天之靈,可別說做孫子的不孝……”不知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其中的透出炙熱的情感,如泣如訴。
端著幾乎滿溢的酒杯,江古倫點著一根香菸,插在堆滿米飯的碗裡,雙膝著地跪了下來,一大杯珍貴的百味靈液酒輕輕揮灑在地上,透著地面四處流散。
川希雲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叫出聲來,她彷彿感覺到了男人內心的悲慟,她的心也沒來由的跟著一疼,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幾近痴狂的男子,沉默……
任憑就像飄散在整個房間,江古倫自顧自的站起來,又給自己滿上一杯,混著仍舊散輕微熱氣的菜餚繼續吃起來。
女孩兒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微微挺著豐滿的胸部,遞過自己已經空了的酒杯:“古倫,我還要喝。”
江古倫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心中卻如陽光和煦般溫暖。她知道女孩不是純粹的為了喝酒,而是看出了自己的不開心,所以陪著自己喝來著。沒有多話,幫她斟上半杯,倆人微微一碰酒杯,竟是融洽的對飲起來。
酒是越喝越高,等到菜吃得差不多,江古倫也已經有了三分醉意,就更別論嬌弱的川希雲了。
她端著僅餘的半杯酒,口齒不清的問道:“江古倫,我得問你個問題!”
“恩,說吧!”其實古倫也已經處在酒勁上腦的狀態,意識雖然清晰,說話間卻往往是脫口而出,再不經過大腦了。
“你對巧巧和可欣都那麼好,為什麼總對我冷嘲熱諷的。”女孩的語氣中滿是埋怨。
“你問這個做什麼?”江古倫壞壞的笑道:“莫非……你愛上我了?”
“你認為呢?”出乎意料,女孩竟然沒有惱羞成怒的大聲駁斥,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江古倫,眼中妙波流轉。
“呃……”江古倫微微呆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常色,微笑著調戲道:“女人,不要愛上我,我是一株毒草,嚐了會上癮的!”
………【第六十七章 浮屠】………
江古倫自戀而略帶騷包的說完這句話,本以為川希雲又會像往常一樣鄙夷的罵他不要臉,哪知“哐當”一聲,女孩終於不勝酒力,醉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苦笑一聲,走到女孩身邊,雙手伸到她的背部和小腿彎處,橫向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軀,大步走進女孩的香閣然後將她輕輕放在床上。:ap;文字版又幫她蓋上一層薄毯,這才悄悄退出房間。
今天這二十週歲的生日雖然不盡如人意,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淒涼落寞。用血色浪漫中的話說,那是小日子過著,小美人陪著,小酒兒喝著,小溫暖享受著。至少對於現在的江古倫來說,他的生活追求還不是必須達到俯瞰一切的地步,能套上這四句話也確實能說得上是一個美字,雖然這個所謂的美人和自己並不是太對眼!
將桌子碗筷收拾乾淨,又用冷水洗了個臉,有點昏沉的腦袋總算清醒過來。
帶著赤龍大大,江古倫打算去李唯家裡進行最後一次治療。所謂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雖然已經印證出了小黑膏的效果,但李大叔顱內還有硬化的淤血沒有處理乾淨,江古倫表面透著玩世不恭,不求上進的樣子,其實內心的責任感並不遜於任何人,他覺得做人嘛,還是有始有終的好。
江古倫撥了個電話給李唯問清楚具體地址,搭上一部計程車直奔目的地。
李大叔在兩天前辦理了出院手續,為了治療他的病家裡已經把房子給抵押賣掉了,於是父女倆不得不租住在一間兩室一廳的普通平房裡。
李唯怕江古倫找不到,特意來到路口處接他,一路上江古倫大致的瞭解了李大叔這些日子的病情。
經過江古倫的兩次治療,李大叔腦內的血管和神經得到了有效的修復,功能也一應俱全。身體的恢復度更是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現在的他,不止口齒清晰伶俐得與病前沒有任何區別,就連手腳四肢的功能也差不多恢復了,已經能夠小步的自由走動,雖然還跑不了,提不了重物,但這只是暫時的,只要過一段時間,就會跟正常人沒有兩樣。
這些都是社群醫院的腦科醫生所做出來的結論,在江古倫的囑咐下,李唯要求醫院又給父親做了一次腦部cT掃描。令人驚訝的是,醫生們現李大叔腦內的血管和神經竟然神奇的自主癒合了,除了顱內的淤血沒有清理乾淨外,這個原本瀕臨癱瘓的中年男子已經變得和正常人完全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