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爸昨天去省裡開會，已經打過電話了。媽出差了，已經讓人聯絡了。奶奶怎麼樣，怎麼還不送醫院？”李明一五一十的回答，作為人子，古時父母在不遠游，雖然已經九十年代了。但是在李莊，那個孩子敢不孝，一個莊子老幼都不會放過他。李明可不敢隨便說謊，看著大伯臉色好些了，這才發問。
“嬸子不願去，你過去勸勸吧。”說著嘆息了一聲，其實李明心裡清楚，可能奶奶不願花錢，。李明覺著現在無論是自己，姑姑，還是媽媽都不會在乎一點小錢。李明覺著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為什麼農民付出那麼多，得到卻那麼少呢。一個不算大的病，就能拖累一家子。九四年，開起來經濟騰飛的時刻，其實多少農民還吃不飽，穿不暖。別說一場大病，一場小病，可能就會拖累一家人。
李明看了看一院子老實巴交的人兒，心裡有些難過，有些自責，自己重生了。為什麼，不給能試著改變一下東西呢。人生，並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親人，朋友，還有那最可愛的鄉親們。
“你們坐，煙兒自己拿啊，別客氣，你們抽著，我進去看看。”李明的心裡雖然急切，不過面上卻沒有太慌亂。爸爸不在家，爺爺現在心裡難受，姑姑也是，小丫頭這會不懂事。這裡只能自己操辦著。
煙是家裡放的，李明雖然不吸菸，家裡卻從來沒有斷過。一方面來個人招待客人，一方面李玉過來也不用有事沒事下樓買菸。再說了，家裡來個客人，菸酒總是要的，備著點沒壞處。
“去吧，你這孩子。”邊上的人，有幾個在礦上做工的，看著李明隨意的掏出一條阿詩瑪，心裡一驚，這可是一百多一條啊。平常人誰吸的起啊，看來說的不錯，人家一家人在外面發達了。聽去市裡打工的人說人家開了廠，還買了房，已經算城裡人了。看看，就是不一樣，一包煙比自己抵得上自己的好幾包了。自己平時吸個渡江，東海，一塊多還覺著高人一等呢。看看，唉，人比人氣死人啊。那時候農村多是小團結，四五毛錢一包，不帶過濾嘴，平時年紀大些抽，好些抽大團結，加了嘴，**毛或是紅梅幾毛錢的，像渡江，東海已經屬於奢侈了，也不過是些小青年抽的，而像紅塔山，阿詩瑪，這些都是老闆抽的。不要說什麼中華，小熊貓了。有些人聽都沒聽說過，李明包裡有幾包。平時客人來也是很少拿出來的，這是給李玉準備的，可惜李玉已經多少天不過來了。
這些李明事不在乎，不過想著一會兒醫院的人過來，總要意思一下，要不要兩說呢。
“爺爺，沒事的。”李明安慰著坐在邊上的爺爺，看起來精神有些不好，難怪爺爺與***感情，那是經歷戰火考驗的。幾十年了，風風雨雨都過去了，剛想著過幾天舒心日子，又出了這事。
“嗯，明明過來坐吧，好好勸勸你爺爺。”屋後二爺爺在這會子正在安慰爺爺，看著李明過來了，招了招手，讓這爺孫倆好好說說。
“明明，你爸呢？”老爺子眼圈有些紅腫，看起來老了許多，一夜時間，平時笑呵呵的爺爺變得有些沉默了，開口就問李玉，心裡是否有些生氣呢。黎明不曉得，說起話來更加小心。
“爸昨天去省裡開會了，媽前天出差到外地去了。我已經大電話過去了，兩邊一聯絡到人，立馬就回來。”李明說著看著爺爺，心裡有些拿捏不定，這事說不清楚。
“唉，忙啊，你們都忙啊。”老爺子也嘆了一口氣，讓李明有些汗顏，自己總是以為有錢就有了一切，可是看看老人落寂的眼神，心裡難免有些自責。
“爺爺，這時候不是說著的時候，奶奶怎樣了？”李明剛才進去看了一眼，老人現在睡著了，也沒敢打攪，加上邊上有姑姑照看。
“還是那樣，醒醒睡睡沒個準啊。”李福山一聽到老伴，這手腳就打顫，這要是過去了，自己一個人怎麼過啊。
“啊，為什麼不送醫院啊？”李明想不通，爺爺難道不知道自己家的狀況，再說了上次李明可是帶過來二萬啊。在哪裡做押金也夠了啊。
“唉，你奶奶不想花冤枉錢啊，死活不去，眼看著越來越嚴重了。”老太太的脾氣莊裡人都知道，死硬死硬的，做事說一不二。
“趕緊送醫院嗎，這時候還說什麼，錢不錢的，家裡還能少了。爺爺，包裡我拿了十五萬，不夠我再去銀行去，多了我不敢說，一兩百萬你孫子還是有的。”李明說著把袋子踢了過去，裡面一打打百元大鈔，綠油油看著一屋老少目瞪口呆，看著李明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柔和。
“就是，叔，你看看，嫂子大哥不缺錢，你可勁了花能花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