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母親還真是像,怕是覺得課上無趣,偷跑出來的吧。”
什麼?謝朝華抬頭看向溫彥,表情複雜,脫口問道:“山長與我母親相熟?何時認得的?”
謝朝華問得唐突,溫彥倒也沒責怪她,卻有些答非所問:“想不到,轉眼竟過去這麼多年了,如今阿茂的女兒都這般大了。”他的目光落在謝朝華身上,帶著溫柔欣慰的笑意,只是眉宇之間又隱約有著讓謝朝華看著心酸的滄桑與落寞。
“啊嚏”謝朝華突然又打了個噴嚏。
溫彥這才好像想起什麼來似的,轉身走向石碑後面,回來之時手裡竟然拿著把油布傘,“走吧,我送你回學舍。”
原來他帶著傘啊,那為何之前卻在亭中不走?謝朝華雖心有疑惑卻不好開口相問
“實不敢勞煩山長。”
“這非常之時還講究這些虛禮作甚,走吧。”說著徑自撐開傘,雙目直直看著謝朝華。
“如此朝華僭越了,有勞山長大人了。”她施了一禮,才抬步走到溫彥一邊,與他一起步入雨中……
那日大雨後,郗茂嫻時常在想,自己若是當日沒有突然想著去書院接謝朝華回家,便不會遇見溫彥與朝華一起,那一切是不是都會變得不同了呢?
郗茂嫻知道父親讓朝華去書院讀書,是想讓朝華遠離一些事情,能夠像自己兒時一樣,可以真正地如一個年輕少女那樣度日。
朝華她可能自己不知,雖然她時而也會有些撒嬌,時而也會說些天真的話,只是她眉宇間時常會不經意流露出不該屬於這個年紀少女會有的神色。
朝華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問題不能問,什麼要裝糊塗,可女兒的善解人意卻讓她只覺得心痛。
一個芳華少女,若不是經歷過許多,又怎會如此善於察言觀色?她能想象的出,女兒這些年在謝家過得是怎樣的日子。
她想盡力彌補這些年自己不在女兒身邊的日子,她也感覺得到女兒對她的依戀之情。
這天,郗茂嫻正好在青山書院附近辦事,想想可以去書院同女兒一起回家。
只是她剛剛到書院不久,天就下起大雨來。而在北齋尋了好些地方卻都不見朝華的蹤跡,問了好些人也都說一下午未見她人影,正在郗茂嫻有些焦急的時候,一把黃布油傘出現在郗茂嫻的視線。
傘下一高一矮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