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笑笑,“這還不好辦,將軍府難道連區區幾匹馬都沒?問何將軍借嘛。”
謝朝華一訕,差人去求馬。
過了一會兒,何元吉就親自把馬牽來了,“這對馬兒是元吉心意,就贈予大人。”
韓琅文不便,謝朝華自然便迎了,只見何元吉牽來的兩匹馬一公一母,高大膘壯,毛色油光水滑,純白無瑕,真是好馬。
韓琅文既然做馬匹生意,自然對於這個在行,嘖嘖稱歎如此一對好馬,將軍不留著用?”
何元吉笑笑,“我騎慣了黑風,再說,孤家寡人的,留這一對馬也沒用,聽說皇上有意給大人做媒。”
謝朝華驚訝地轉過頭去,這訊息傳得如此之快?
韓琅文微笑,卻看不出喜悅,清冷的聲音響起皇上是提過,不過賈尚且年幼,何況琅文散漫慣了,只怕滸國不捨得將女兒嫁給韓某。”
何元吉說大人太妄自菲薄了。是不是啊,謝?”
謝朝華習慣性地回了一個笑,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妥,又假裝回過頭看馬,側過身去。
韓琅文的目光忽然在何元吉與謝朝華之間轉了一下。
何元吉告辭後,他們兩個人有短暫的冷場,謝朝華以為他會問些,可最終韓琅文一言不發,任由人扶他上了車。
謝朝華覺得何元吉是欽佩韓琅文為人的,而且她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何元吉與韓琅文有許多相似之處,可她又感覺出他不喜歡他,或許因為他們不是同一陣營的人,又或許是太相似了……
有時候,人其實往往最看不慣別人身上的某些,卻因為那些正是他也共有的。
她忽然想起前世所見的多年後的韓琅文,溫文儒雅,清俊不凡,高談闊論,對未來充滿信心和希望。甚至在經歷磨難後,心中始終堅信的理想,始終對旁人抱一份寬容。
那時的她曾經想:這樣美好的人,究竟是如何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存在著並生活的?
翠兒見謝朝華後久不言語,問姑娘在想?今日見到何將軍如何?”
謝朝華回過神,如何?她笑了笑,清淡而雅緻,那已成習慣的平靜笑容之中卻掩藏著某些情緒。
翠兒輕嘆奴婢想起當日何將軍為了解之圍,親自去老太太跟前只為給一個清白。奴婢,那時候何將軍是一心一意想娶的吧”
謝朝華一怔,平靜如鏡的表情終於蕩起了波紋,良久她才緩緩說了句那時都還年輕……”
之後,何元吉說正好去薊州附近辦事情,要求與韓琅文等一起走,謝朝華跟韓琅文提起的時候,他並沒多說就答應下來了。
接著多日,大家也都相處平和。
謝朝華想著之前是有些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