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當初收留青桐,一是因為投了自己的眼緣,二來也是因為她眼中流露的執著讓謝朝華覺得此人可為自己所用,如今……何必讓這豆蔻年華的女孩子捲入這場紛爭呢。
“小姐說這些幹什麼……”到底年輕面薄,青桐聽謝朝華這麼說,只顧著害羞,也沒想太多,接著輕嘆口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呢……”
謝朝華笑笑,“快了。”
樓南國都,大昭。
一輛寬敞的馬車在兩駕馬車在幾騎士兵的帶領下,從大昭東大街直穿而過,停在了大而氣派的皇宮前。
從車裡跳下個面目清秀的丫鬟,只是神色冷漠,讓人望而生畏。只見她大方地走到宮門侍衛前,低首說了幾句話,那侍衛頓時變得十分恭敬,向身後招了招手。
於是,一行車馬便駛入了巍峨的宮門之中。
而謝朝華就坐在這輛馬車上。
這次不同於之前那次,知道謝朝華不會逃跑,對她的看管也鬆了許多,所以謝朝華也知道他們正一路朝樓南都城而去。
只是一路上還是不讓她下車,這次倒不是防她,想來也是要避人耳目。
謝朝華這番可以斷定:蘇瑾年一定與樓南皇宮有著密切的關係,不然僅憑剛才明月這麼說幾句話,侍衛就這樣讓她們的馬車駛入皇宮,而且還沒有檢查。
明月……謝朝華倒是有些奇怪為何不是塞莉婭一路押送自己,畢竟當日是她將自己送到蘇瑾年手上的不是?
正胡思亂想著,馬車停了。
車簾被掀起,謝朝華探出身去。
乍然下,刺眼的日光和冬日寒冷的北風讓坐了許久車的她有些發暈,出了一身冷汗。這時,一隻屬於男人的,寬厚修長的手伸到了眼前。
她抬起了頭。
男子厚重華麗的皮裘襯托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也彰顯著他無比貴重的身份。
輪廓鮮明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淺笑,那雙琥珀色的水晶般眸子帶著她看不懂的得意與滿足。
寒風之中,在他如雕塑般身形下,謝朝華的身影則顯得更為纖細嬌小,她忽略那隻遞過來的手,使勁一撐,下了馬車。
站在那個陰沉而野心勃勃的君王,她身形筆直,高昂著頭。
她明白楚楠忻絕對不是此次劫她的主謀,只是眼下既然自己到了樓南宮中,卻也未見他身旁有任何天朝使團的官員,瞬間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楚楠忻是打算瞞住自己被找到的訊息。
先不管他這樣做目的如何,作為天朝的臣民,此番出使樓南的使者之一,謝朝華選擇無聲來作為抗議。
楚楠忻對於她冷漠無禮的態度並不太在意,走之前派了一隊侍衛和四個宮女給她,真是難得他的這番“美意”了。
窗外的雪細細密密地落下,倒是像極了夏日裡的陣雨。
“樓南宮裡的茶不知是否入得了謝小姐的口。”蘇瑾年微眯著眼睛,語氣淡淡的。
謝朝華轉頭瞟了眼白瓷盅裡散發著熱氣的酡紅,輕漾起一絲笑容,“蘇執事客氣了。”
既然她早就猜到蘇瑾年的來歷與樓南皇宮有關,那日看見他站在楚楠忻的身後便不怎麼覺得驚訝了。
蘇瑾年修長的手指靈活而有力,嫻熟地煮茶。
手穩如鍾,人靜如松。
謝朝華有些感嘆,也唯有這樣的一個人才能在楚楠忻眼皮子底下不露絲毫破綻吧。
自從知道蘇瑾年是樓南皇宮的執事之後,她略微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了。可見無論在哪個國家,為了權勢明爭暗鬥是絕對少不了的。
樓南與天朝不同,皇宮之中,除了妃嬪所在的內宮後院之外,都是不設宦官的。蘇瑾年則就是皇宮的執事,所謂執事就如同大內總管,官位不高,權利卻是極大的。
只是,這蘇瑾年身後的勢力又是屬於哪一方的呢?
屋子裡飄著淡淡的荔枝香氣,蘇瑾年輕抬手臂,壺中滾水緩緩澆過茶碗,放下茶壺,伸出一隻手讓道:“小姐請。”
謝朝華並沒有接過蘇瑾年手中的茶碗,“既然蘇執事管理宮中事務多年,朝華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蘇瑾年笑,“可是我朝皇后娘娘?”
謝朝華微笑點頭。
蘇瑾年將茶碗放在謝朝華右手邊的茶几上,淡淡地說了四個字,“皇后不易。”
謝朝華眉頭微蹙,沒有說話。
蘇瑾年繼續道:“皇后其實已久不得見聖面,而今宮中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