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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拿燙燙的熱毛巾在臉上蓋了一陣才算是清醒過來:“米米呢?”天知道她哪來這麼多稱呼。
陶雅玲正坐在桌子邊喝杯熱茶,指指衛士:“新婚夫婦在那裡。”
孫琴居然就直接過去,還招呼陶子:“你不去打望?”
陶雅玲小打個呵欠:“老夫老妻,有什麼望的。”
沒等孫琴走到,伍文定開門抱著米瑪下車笑:“她有點冷,要不要我給你溫暖一下?”
米瑪聞言趕緊抖抖。
孫琴啪就是一巴掌打屁股上:“我叫你裝!”
米瑪換表情,可憐巴巴把伍文定脖子摟住,伍文定哈哈笑,把米瑪放帳篷裡面自己穿衣服,他出來開始拆帳篷外圍。
等吃完早餐又是嚴格的防曬霜工程和圍紗巾工程,快一個小時候後才上路,走了二三十公里,伍文定就到點,在車臺裡喊:“請各位太太看右邊,那就是我們今天的遊覽點。”
幾個姑娘皺眉埋頭的看不到什麼,她們四個一起在牧馬人上的。
什麼都沒有啊,右邊車窗外幾米就是垂直的峭壁,孫琴還抱怨牧馬人天窗都沒有一個。
伍文定在車臺裡面喊:“你們車靠峭壁太近了,下車站遠點看嘛。”他自己說完就把車開回來和牧馬人並排停好,自己下車揮手,退得遠遠的。
其實這個地方是個很開闊的高地平臺,四位姑娘奇怪的下來,掉頭向峭壁上面張望。
原來是一大片厚厚的大型冰川,神奇的造物主在這裡不知道開了什麼小差,刀切斧砍的一道十來米高的峭壁之上就是白雪皚皚的冰川,白色峭壁下面卻是灰土一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高原土地。
徐妃青最先歡呼:“好多雪!我要去看!!”
孫琴和陶雅玲也驚奇:“我們要上去麼?這麼高?”
米瑪嗤之以鼻:“這算什麼?我們家就有嘛!”
還是都去幫伍文定從車上拆卸裝備。
登山繩,巖釘,雪鎬,甚至冰爪都有準備,還按照個人不同有區別,徐妃青的工具尺寸最小。
都上牧馬人,伍文定坐副駕駛指揮米瑪從側面繞過去,儘量靠近冰川峰頂。
其實最後餘下的距離也就三五百米,大斜坡,傾斜不超過二十度,全是雪,沒有什麼特別的難度。
等姑娘們下車都換好裝備,伍文定才把繩子挨個拴在姑娘們的腰上,每隔七八米一隻蚱螞紮在一根繩上,孫琴第一,陶雅玲第二,徐妃青第三,米瑪熟悉狀況在最後壓陣。
伍文定還從箱子裡翻了五個摩托羅拉彩色小對講機出來,一人一個,開啟電源掛肩膀上。
孫琴喜歡:“我這個是紅色……”
陶雅玲計較:“為什麼我是藍色?”
米瑪笑:“我是黃色。”
徐妃青有疑問:“顏色有代表什麼?”她是綠色。
伍文定翻白眼:“注意力不應該是在冰川上嗎?要爬雪山了,你們稍微嚴肅點好不好?”
哦,對的,要爬山,姑娘們吐舌頭回歸串成一串的狀態。
伍文定慎重:“待會我在前面走,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通知我,高原不能開玩笑的。”
米瑪挑戰領導權:“囉裡囉嗦,你信不信我啥都不要馬上跑上去又跑下來?”一臉看伍文定膽小鬼土包子的表情。
伍文定恨恨咬牙:“你這個旱鴨子,下次去水邊我看你怎麼橫……”
陶雅玲打圓場:“好了好了,聽老伍的,我們多數人沒經驗嘛。”
孫琴裝嚴肅:“要爬山呢,你們新婚兩口子吵什麼吵?”
咦,也對,才結婚哦,米瑪又吐舌頭,跑最後吊著去了。
伍文定得意洋洋的開始往上走,繩子繃緊了,孫琴才開始動,接著後面三位依次上路。
慢慢走進雪原裡面感受就不一樣了,周圍到處都是白色一片,那種被包圍的渺小感逐漸加深。特別是在這種沒有參照物的環境下,好像和周圍的距離都變得模糊不清。
腳下的雪其實不算深,踩下去也就十來厘米以下,下面都是堅硬的冰雪,走起來咯吱咯吱作響。
徐妃青的聲音不停出現在每隻對講機裡:“好多雪……”“我要堆個雪人……”“能不能解開繩子讓我去雪地裡打個滾?”……
孫琴鄙夷:“這孩子就沒見過……”想起來確實沒見過。
陶雅玲岔開:“這點雪堆不起雪人吧?”
伍文定告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