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住臉就有人上來全部摘下捧著跟在後面,其他喇嘛有繼續往上掛,伍文定覺得自己就是進門那個掛衣鉤!
伍文定步行了大約一公里,背後捧哈達的喇嘛已經有三十來個,可見掛衣鉤被過度使用了多少次!
走到山腳,卻是一群老喇嘛聚集在那裡,明顯是剛從各處彙集來的,背後的滑竿都還沒有來得及撤退完成,登巴這死小孩為首,雙手合十……
還好伍文定記得帶上那串自己的念珠,平時在家米瑪奉為神明,天天擦拭一遍,還不給伍文定摸,直到要回來才再三告誡他一定要帶上。
原來這時可以用作謝幕,伍文定下山的時候就拿在手裡的念珠,傻不愣登的舉起來,四周一片歡騰,潮水般的又伏下去一片又一片,也方便伍欽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那裡的兒子。
登巴帶領的就是二十多位活佛,那個追星族小活佛也在,帶著欣喜明亮的眼神看著伍文定。
伍文定開口:“登巴……”周圍這麼多人,還真不好說什麼。
登巴笑得合不攏嘴:“上師看上去真是如同……”一大串以自然界雄壯、挺拔、威嚴為參照物的比喻,不要錢的一個勁送上。
伍文定很想把念珠給登巴塞嘴裡,笑眯眯過去拍他肩膀:“我結婚,你搞這麼大陣仗?……”頗有點笑裡藏刀的味道。
登巴皮厚臉厚:“好多年沒有看到這樣的浩大規模了,值得值得……”
伍文定無奈:“接下來怎麼辦?”
登巴點頭:“那邊有馬隊,陪您過去,還有幾十公里。”
伍文定看看街角整齊而花團錦簌的清一色黑馬馬隊,搖搖頭,指指山口:“那……讓人指引那輛車,安排好,保護好,回頭我再來好好問候你!”
登巴笑得眯上眼:“您無論怎麼責怪,都值了,值了!”跟箇中了五百萬的彩民似的。
伍文定被打敗,只好轉身往馬隊走,遠遠還是看見了小趙站在途樂車頂上使勁揮外套,招招手,指指山口上的車,就看見小趙跳下去開車往山口走。
四周的信眾跟著伍文定的動作又是一陣歡呼!
伍文定走到馬隊前,發現牽著一匹空鞍馬的居然是扎西,那就好說了,有熟人,伍文定就懶得動腦筋了,直接問:“我上馬?”
扎西穿得很正式,背上還背了杆獵槍,後面一隊人都揹著獵槍,就是那種帶叉的槍。
扎西向前一步,半跪,小聲提醒:“踩著上馬……”
伍文定膩歪:“我又不是上不去,你一搞裝修的,真把自己當躍層梯子了?”伸手拉住韁繩,踩住馬鐙躍身而上,用力稍微大了點,差點從那邊滑下去,還好是武林高手,穩住了身形。
扎西樂,轉身揮手,一溜人一起上馬,動作那叫一個嫻熟,圍觀人群歡聲雷動,很多人紛紛散開,就近拉上自己的馬,一片片馬蹄聲開始混亂起來。
伍文定吼扎西:“雜耍呢!趕緊的!這麼多人,待會擠上了傷人怎麼辦?”
扎西毫不在意:“哪能……您前面走,我跟在後面,就順著那個方向走就是了。”指指西北方向。
真不需要指路,全是人,有些是本來就搶佔的這邊位置,有些是看過前面的戲碼又來這邊插隊的,中間倒是留出了幾米寬的馬道。
伍文定試探著提繩,夾馬肚子,還好不是犟驢,居然真開始動了,心裡大鬆一口氣,嘗試著兩邊甩甩韁繩,再夾夾腿,掛個二檔,真的提速了,手動擋就好辦多了,唉……怪不得米瑪問過好幾次騎馬的事情,怎麼不在山口那邊搞幾匹馬先練練?
扎西靠近點,落後半個馬身:“小白花是米總自己的馬,很溫順很好騎的,馬鞍和韁繩都是她一早自己一個人給你套上的。”這麼烏七八黑的還叫小白花?
伍文定感動之餘忍不住轉頭:“你還會煽情?”
扎西笑:“徐秘書教我的……”怪不得!
這邊人潮都被吸引著跟過去了,小趙如願駕車靠近了衛士,下來幫伍欽開門,還沒等他繞過車頭,伍欽就自己跳下來朝著衛士跑過去。
才過去,看見公公過來就跳下來的孫琴帶哭腔:“爸……米瑪搞這麼大排場都不告訴我們!”
陶雅玲實在想笑,又覺得確實應該給公公告狀,就不說話,只盡量站一邊皺眉。
伍欽心中大罵兒子搞這麼多事,一邊安慰兩個兒媳婦,還要張望兒子的動向,沒注意到,孫琴轉頭使勁給陶雅玲使眼色,喊她擠點眼淚,陶子也一陣擠眉弄眼,意思是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