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那也是往永深的員工身上查。
畢竟當初裁員的事情鬧得也大。
沈宗業很用心的找了兩個家庭條件特別不好的人來做這件事。
家庭越是窮苦,越是畸形的,越容易仇富。
利用這一心理 ;,一定可以成功轉移楚家人的視線。
這是合理的。
不合理的地方在於那兩個家庭條件太不好了。
如楚峻北所說,這兩個人家庭條件並不好,沒有車子,從來沒有帶女兒去過遊樂園,卻能成功避開所有監控。
這不是普通的窮人有的本事。
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成的事。
路口的監控就說是在明處,能看見。
可是遊樂園裡面的監控,一個從來沒去過的人,怎麼可能那麼熟?
正是因為這一點點的破綻,楚家人絕不相信這件事情沒有幕後的人。
這個人一定對京都所有的監控系統很熟,就算不熟,他想要監控方點陣圖一定能很方便的拿到。
否則做不了那麼順利。
如今闖闖被救走,那一胖一瘦兩人失蹤,所有警察局裡都沒有資料顯示有這樣的人在他們局子裡。
那麼很有可能就是抓 ;去別的地方嚴刑逼供了。
本來以為捏著對方的家人便沒事了,那兩個人,一個孝順老母親,一個對女兒還算不錯。
是人都有弱點,捏著了就好。
哪知今天得知,那小女孩沒放學就被人接走了。
而那個老母親也是一樣。
沈宗業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火,已經以迅雷之勢往他這邊燒來。
兩個人想不出任何對策,沈宗業只道,“這件事,不管有沒有證據指向我們,我們都不能承認。”
胡斌有一種預感,他這次可能損失的不僅僅是大好前程。
保姆的腳步聲踏著樓梯往上竄,響得特別沒有禮貌。
沈宗業這時候對誰都想發火,保姆敲門的動作也是火急火燎,沈宗業喝了一聲,“幹什麼!”
保姆不敢推開門了,只站在門外說,“先生先生!楚家大少爺過來了!”
沈宗業和胡斌都是心裡咯噔一跳。
胡斌騰地站起來,在原處轉了幾圈,“叔叔,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就說我不在!”沈宗業對著門口一說,又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可笑,保姆都上了樓叫人,說明樓上有人。
這不在一說,又如何解釋。
胡斌也是眸子閃了一下。
兩個目光剛剛對接,門已經從外向裡推開,“沈叔叔,明明在,怎麼又說不在,看來是峻北不受歡迎啊。”
楚峻北嘴角掛著哂哂笑意,不急不徐的鬆開手把手,信步朝著書桌那方走去。
沈宗業馬上大方的笑起來,“峻北啊,來來來,坐,我剛剛是打電話來著。”
楚峻北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機,也沒說什麼,只是眸光掃向沈宗業,待對方看著自己時,他呶了下巴,支向茶几。
沈宗業被當面拆穿,臉色異常難看。
楚峻北笑笑,“沒事沒事,我只當沈叔叔是用特別的方式歡迎我。”
胡斌半分笑不出來,他今天若是不在這裡,楚峻北或許不會懷疑到他頭上來,但是現在看他在這裡,後果難以想象。
楚峻北也不管長輩晚輩,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衣,西褲也是黑色,皮鞋亦是。
一整身黑,說不出這搭配哪裡不好,也說不出哪裡好,只是配上他這張俊帥的臉和高頎的身材,就怎麼看,怎麼好。
黑色沉寂,在這個男人身上此時散發著一股地獄般可怕的氣息。
楚峻北抬起手腕,一點點,慢悠悠的挽了袖口,再往上挽一寸,他又側了一個身,人就貼著書桌站著。
而後乾脆坐在書桌上,長腿彎著不舒服似的往前伸去。
他還在慢悠悠的挽著袖子,左邊挽了挽右邊。
這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又總讓有感覺到陰森森的脊背發寒。
胡斌雖然聰明,但他畢竟不和政治人物打交道,這時候的心態遠不如沈宗業。
在他面前的楚峻北,就像一個劊子手,正要對午時處斬的人行刑,可現在時候未到,他便在囚徒面前擦拭著砍刀。
那砍刀會在囚徒的耳邊發現聲音,是布料與刀面摩擦的聲音。
那聲音像催命鬼一樣,讓時間變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