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能夠自保,想必你有再多的命,也不夠讓她陷害。」
「師父,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平瑩急忙想要解釋,但腦筋一時反應不過來,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家中富貴,讓你自小一人獨居在外,讓你住破屋草寮,連家中祖譜都寫你出生夭折。平兒,你雖是禍水命格,但是並未對家中造成任何傷害,他們不把你當親人,你又何必把他們當親屬。」
仙厭的話裡總帶著尖刻,平瑩卻沒話可以反駁,他低垂著頭,眼淚聚在眼眶裡,師父簡單道出他的身世,但是其中的苦處只有他自己知曉。
「去休息吧,是為師說得尖銳了些,你心地善良是難得的好事,你慘遭背叛、拋棄與心傷,卻依然能夠正眼看待人世,光是這一份開闊的胸襟,為師就大大不如。」仙厭的語氣中頗有嘆息跟憐惜之意。
平瑩忍不住落淚,這三年來的相處,他知曉師父雖然心性冷漠、說話尖刻,但是他其實是對他最好的人。
他不畏懼他禍水的命格,將他帶在身邊,盡心的教導,並且保護他,他教他掩去傾國傾城的容顏,要他每日靜心的誦經唸書。若沒有師父,他不曉得心碎的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師父,你人很好,你收留了我這樣命格的人,你才是世間最善良的人。」平瑩說得真心真意。
仙厭抬起手來,抹去他的淚痕,語氣平淡的道:「我說過了,擁有這種命格的人,不能為他人流淚,只能為自己流淚,那些背叛、利用人的醜事讓人看了心寒。平瑩,為師收留你,是有自己的想法,帶你來輔政之府,也是一種試驗。你是個好孩子,為師從來沒有後悔收留你。」
平瑩抹著眼淚,「我會每日唸經,求神佛保佑師父的,師父是我的再造父母,是對我最好的人。」
仙厭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靨。
儘管在帽子的遮掩下只看得到紅唇微勾,平瑩卻霎時覺得毀容的師父光是下巴就非常的好看……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看師父的真面目,但在此刻,他卻非常想要看師父的真面目。
仙厭將帽子壓低,彷佛也知道自己對平瑩造成了什麼影響,他的聲音又再度回覆冷淡,似乎極度厭惡自己的容貌遭他人窺探。
「為師的命格奇特,天底下沒有人傷害得了我,你不必為我祈求,你只需為自己祈福就好。」
夜色才剛籠罩大地,蘇斷空就回房了。
平瑩坐在床邊,一見到他來,緊張的站起身,卻又馬上坐下去,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蘇斷空笑了,而且是十分愉快的笑了,昨晚的旖旎讓他一整日都掛念著這小道士,恨不得能趕快回房,再度親吻他的紅唇,將他白晢的身軀擁入懷裡,在他的身上傾瀉自己的熱情。
「過來幫我洗腳,小道士。」
蘇斷空招了手,要他幫自己脫鞋,小道士也十分受教,立刻上前幫他脫鞋,僕婢送來了熱水,他就乖乖的幫自己洗腳,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十分可愛,讓蘇斷空忍不住想要戲弄他。
「這水太熱了,再加些冷水。」
平瑩一加冷水,蘇斷空又嫌水太冷;三番兩次下來,平瑩加了好幾次熱水,又加了好幾次冷水,水桶裡加滿了水。
蘇斷空的腳亂晃著,水花都濺在平瑩的衣服上,溼透了他的道衣。
平瑩渾然不知,還在盡心盡力的為蘇斷空洗腳。
蘇斷空盯視著他溼透衣服上若隱若現的乳尖,慾望早已蠢蠢欲動。
「你叫什麼名兒?小道士。」
蘇斷空的聲音充滿了挑逗,一隻手更開始在他的頸項撫觸著,還往下游移,隔著衣服揉捏著他的乳尖。
平瑩被他愛撫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道:「還……還沒洗完呢,大……人人。」
「洗腳不是重點,你在床上服侍得我快樂高興,才是重點。」
他說得輕佻,讓平瑩羞紅了臉,雖然知道他的話語不太尊重自己,但是能跟蘇斷空在一塊兒做親密的事情,是他以前連想也不敢想的;儘管蘇斷空一知道他的命格後,立刻避不相見,他也能明白普通人都想離開凶煞之星的心情,只好默默承受。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不回答?」
他的真名叫作平瑩,蘇斷空早已知曉,只是他現在易了容,又變成一個小道童,蘇斷空早就認不得他;也或許這幾年的時間,蘇斷空早已忘了他這個人,更何況是平瑩這個名字。
他猶豫著要不要說出真名,若是硬要他臨時想個假名,他腦筋沒轉那麼快,一時之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