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撫了撫空蕩蕩的肚子,心想又要餓肚子了,惡狠狠的剜了北風長歌一眼:“臣妾為何要等您一起?”
“哦?皇后莫不是不知道帝后大婚後,皇帝要在皇后的宮殿內住上三天麼?這可是老祖宗訂下的規矩”北風長歌一挑眉,看向她。
傾顏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皇上,您快請坐,臣妾可剛打算差人去請您呢,您就來了,可真是心、有、靈、犀啊。”
“朕也是這樣認為的,難得有皇后這樣的知己懂朕。”北風長歌戲謔的看著她。
傾顏心中誹謗:吃,吃,吃,吃死你算了。她怎麼不知道北風國有這樣的規定,皇上必須在皇后宮中三天?這是哪門子的祖宗訂的。三天?只是昨天一天,還是必須的,令狐棲桐今天就來找她麻煩了,三天,難不保令狐棲桐會記恨上她,到時候找她報復那可就不好了,雖然她不怕,但是後宮一向吃人不吐骨頭,保不準令狐棲桐會做什麼瘋狂的事情出來。想著想著,傾顏不禁嚇出一身冷汗,若是被設計了可就完蛋了,被自己一嚇,她也沒胃口吃東西了,便道:“皇上您慢用,臣妾身體有些不適,想先回寢宮休息了,請皇上准許。”
“皇后莫不是不想看到朕?”北風長歌笑的邪肆,大有“你敢說是給我試試”的架勢。
“皇上您說笑了,臣妾怎會不想看到您呢?臣妾可是做夢都想著您呢。臣妾只是不舒服罷了,請皇上原諒。”怎會不想呢?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人,此時就站在她眼前,竟讓她無端生出一種陌生感。
“那你去休息吧,你身邊的侍女叫什麼來著?”聽到傾顏這樣說,北風長歌似是心情極好,很輕易的就放過了她。
“她喚作落英。”
“哦對,好像是叫落英,好好照顧你家娘娘。”最後一句顯然是對著落英說的。
“臣妾告退。”傾顏忽的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好似要跳出胸(和諧)口,慌忙告退,攜著落英逃也似的離開了,只留北風長歌一人在看著她的背影笑的妖冶如血。
坐在床沿上,傾顏左手輕覆上心臟的位置,感受著自己那仍然快速的心跳,臉上悄然染了一抹緋紅:“他這是,在乎我麼?”
“當然啦,娘娘,您那麼漂亮,優秀,皇上在乎您是理所當然的嘛。”落英聽見了她的自言自語,笑嘻嘻的接過她的話茬。
傾顏恍若未聞,口中仍呢喃道:“他怎麼可能在乎?若真在乎我,那他愛上令狐棲桐算什麼?我又算什麼?”
“娘娘,您沒事吧?”落英覺得傾顏的情緒很不正常,不穩定不說,彷彿隨時都會爆發一樣才是讓她最不安的。
傾顏淡淡道:“我沒事。”
十九、玉碎心亦碎
玉碎心亦碎,我一直將你贈我的玉佩當做 第 019 章 因用力過猛而泛白,他冷著臉問:“就為了這樣一枚玉佩,你竟是連命都不要了麼?這枚玉佩竟比你自己還要重要?”
被北風長歌這樣一喝,傾顏回過了神,趁他不備,用力掙脫他的手,白晢的手腕上赫然有著鮮紅的手印,她笑的一臉諷刺:“既然你都不在乎了,那我還在乎什麼?落英,將碎玉給我通通扔掉!”
“娘娘,可是這玉佩……”落英遲疑,跟在娘娘身邊那麼久,她怎會不知道這枚玉佩對傾顏來說有多麼重要,不然也不會在玉碎後站在一旁不去收拾了,如今視玉佩為命的娘娘竟要將碎玉扔掉,這讓她不敢置信。
“我說了扔掉就扔掉,這種東西不要也罷。”傾顏怒火中燒,狠下心來。
“慢著。”北風長歌好像發現了這枚玉佩的不同之處。他小心翼翼的將碎玉拾起,放在桌上,耐心的將碎玉拼湊回原樣,隱隱約約能看出玉佩中央刻著“傾顏”兩字,這兩字刻的並不好看,甚至可以用醜來形容,歪歪扭扭的,但北風長歌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自己的作品。看到這枚玉佩想到了曾經,語氣不免酸澀:“這枚玉佩你一直收著?”
聽了這話,傾顏猶如炸了毛的貓,連禮儀也顧不上了:“你才收著,字那麼醜,我怎會看上?”
她越是這樣說,越是堅定的北風長歌的想法,從小到大,只要說中了她的心事,她便會是這幅模樣,這麼多年過去了,竟還是未變。他用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傾顏,袖中的雙手攏緊,就這樣定定的的看了她一會,便轉身離開了鳳棲宮。
北風長歌走後,傾顏坐在椅子上,認真而虔誠的用手絹將碎玉包裹了起來,收在了貼身香囊中。
落英見狀掩唇一笑,娘娘還說不在乎,瞧著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