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毒煙,就會神智不知。若沒有解藥的話,三日之內必定腸爛而死。”
“啊?”女子立刻單手掩口,臉上這才浮現出幾許蒼白。“原來她們放了毒煙呀……這也太不正大光明瞭吧?功夫不及人,就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除了毒煙,她們還會有迷煙、暗器,她們最會以人多欺負人少……總之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不過她們那些毒煙只要有所提防,實時屏氣的話,也就不會中招了。”夏天嘯雙拳相擊,胸口鬱結的窒悶與憤怒陡然升起。
“所以,你其實根本不怕那些毒煙,你是為了救我才逃走的?”她立刻笑靨如花,巴掌大的小臉上浮現出愉悅與感動。
“謝謝你,大俠!你真是個好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惹上她們這群人的?”
夏天嘯正想回答她的問題,但轉念一想,他倏然閉上雙唇,嘴角的線條也變得嚴厲起來。“你不感到害怕嗎?平常人遇到江湖仇殺,都避之唯恐不及。”
面對著他的質問,她綻出輕鬆的笑容,嘴角邊的笑渦若隱若現。“我沒想到會波及到自己,所以只顧著看熱鬧,一時之間也就忘記害怕了。”
夏天嘯有些愕然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她的話語每每都有著讓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經過他一番說明後,她不但毫無恐懼,甚至還一臉樂此不疲!
夏天嘯心裡升起無數的狐疑,神女教的那群女子十分狡猾刁蠻,難保她不是和她們一夥的。
想到此處,他的眼神立即變得犀利。“既然你現在很安全,那麼就此別過。”
不等待她的回答,他兀自轉身。
“等等。”陌生女子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笑眼彎彎的審視他的側面。“大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叫羅飛雪,是個丫鬟。你呢?”
“丫鬟?”他錯愕的回頭,瞪著她拉住自己的手。“不管你是誰,我都沒有興趣知道。”
哪家的丫鬟會如此膽大包天,行為如此古怪?
“但是我對大俠的事很有興趣。”她跑到他面前,吃力的抱緊手裡的包袱。“你是我見過功夫最厲害的人了,原來江湖上真的有武功蓋世的大俠,那些話本野史、演義怪譚都不是胡亂吹噓的!”
她的眼神好似在說他是什麼稀世怪物一樣,令她閃著驚奇的目光看著他。
夏天嘯不耐的一把拉開她的手。“我還有事要忙,沒空和你囉唆。”
他早就知道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煩的事情,沒想到自己近日卻一再惹上。最好的辦法,就是敬而遠之,免得徒增煩惱!
夏天嘯不顧她的抗議聲,雙腳一點,立刻施展輕功,從她身邊飛掠而過。
“大俠,你等等我……”身後傳來女子的呼喊聲,卻只讓他更快的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化名為“羅飛雪”的平福郡主朱綺羅,氣惱的跺了下腳,唉聲嘆氣的提著她的大包袱,緩緩走出窄巷。
現在她要怎麼辦?想起自己這段日子以來的遭遇,朱綺羅立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有半年的時間,她都被錦衣衛的指揮使——杜承潛,悄悄幽禁在天津城外一處錦衣衛的據點內。
二個月前,杜承潛又帶著她來到德安,似乎正在籌劃另一個***的陰謀。
德安畢竟不是杜承潛的地盤,他對她的看管也無法如在天津時那麼嚴密,這才讓郡主朱綺羅決定找機會逃離他的控制。
那日,她好不容易避開那些軟禁她的錦衣衛,躲進一隻鏢箱內,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她終於被運出德安。
一路顛簸,飢腸轆轆了大半日後,終於等到那些鏢師投宿客棧。
她趁著月黑風高之時離開鏢箱——將自己好生偽裝一番,然後投宿在客棧裡,這才讓她順利的逃了出來。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她以前聽她父王說過的話,這也讓她牢記在心裡。
躲藏了好幾天,等風聲過後,她才離開客棧一路南下,真正逃出杜承潛的魔掌。
她本想回去京城揭露杜承潛的陰謀,好為自己向他討回公道!
然而她深知錦衣衛的勢力很大,一旦發現她失蹤必然會大肆搜捕,堵住所有回京的要道,到時候恐怕是自投羅網,凶多吉少。
杜承潛早已沒收任何可以證明她身分的文牒,倘若她貿然去投官,官府未必會相信她的話,反而會驚動地方上的錦衣衛。再者,她還擔心自己就算回到京城,也未必可以揭發杜承潛的陰謀。
父王原本就十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