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走進了房子裡面,便看見了在廚房裡面忙碌著做糕點的婦女,外貌跟梁警官一樣,是四十多那樣,魚尾紋早已經爬滿了她的眼角,這都是她辛苦“做”出來的。不用猜,她就是梁警官的妻子,梁淑萍的母親了。
廚房裡面飄出來的香味不禁讓羅文宇讚道:“嗯,好香啊!”
他這一誇,不僅在旁邊的梁警官聽到了,連在廚房裡面做糕點的婦女也聽見了,轉身過來看到羅文宇後,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了過來迎接羅文宇,臉上都笑開了花,這是最淳樸的微笑,道:“你就是文宇吧,你們先去客廳裡面坐著,我馬上去沏茶。”
羅文宇見伯母如此好客,心裡不由一暖,笑道:“伯母好。”
好,你先進去坐會啊。”伯母說著就走開了。
梁警官溫柔的注視著伯母的背影片刻後,帶著羅文宇來到了客廳中,他們才剛坐下,伯母就來到了。
“我經常聽到他談起你,說你怎樣,怎樣好,好像巴不得把你捆在身邊呢。”伯母把茶壺放在茶几上,併為他們倆都倒上了茶水,眯著眼睛打量羅文宇,小聲喃了幾句:“不錯,不錯……”
“嗯?”羅文宇抬頭看向了伯母,不明白她口中說的不錯是什麼意思。
伯母搖頭說道,可是臉上滿是笑意,“沒什麼,你們繼續聊啊。”說完,便走回廚房了。
梁警官喝了口茶後,對羅文宇說道:“別管她了,她人就是這樣,說不定是想撮合你和淑萍呢。”
“噗~~~~~~”羅文宇剛喝下一口茶,當場就噴了出來,臉上震驚無比,“什,什麼!撮合!!”
“別在意,別在意,我是說有可能。”梁警官樂哼哼地看著羅文宇,看得他心裡忐忑不安起來,看他這副模樣,還“別在意”?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臉色立刻改為嚴肅,“梁警官,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你可要如實回答我,不然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說!”梁警官見羅文宇一臉嚴肅,他便開始認真了起來,就像是他當警察審問犯人時的神態。
“好,那請您告訴我,您為什麼會不做警察了?是不是因為那年您把公款借給我而引起的?”
梁警官聽後卻是笑了,羅文宇一怔,不明所以。
“你是這麼認為的?”
“是的,我就是這麼認為的,要不然您現在還是在警察局工作呢!”
梁警官這次卻是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是這件事就好了……”他往後一仰,雙手抱著後腦勺。
“什麼真的是這樣就好了,難道不是嗎?”羅文宇眉頭一鎖,難道還有更嚴重的問題?上面強制壓下?
“罷了,其實說給你聽也沒什麼,反正遲早要跟你說的,現在恰好跟你講講。”他重新坐正了起來,抱住後腦勺的雙手改為擋在了下巴前,是一個標準的談話方式,“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淑萍。”
“淑萍?”
“是的,之所以辭掉工作,都是為了淑萍!”此時,他臉上多了一股淡淡的悲傷,“淑萍她身體很弱,早在兩年前,她就在學校暈倒過一次,也就是那時候,噩夢才是剛剛開始!”
“高燒不退、持續燒、咳嗽、身體逐漸變弱……你可知道那年的燒持續燒了多少天?竟然是一個月!!持續燒一個月,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在那一個多月裡,我們去了很多醫院,可是沒有一家知道如何治療這種病!都是搖頭,說這個孩子已經活不過一個月了!當時……”他似乎不想回憶起那時候的事,搖了搖頭,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只是跳過了那時候的情況,“就當我們絕望的時候,淑萍的病,竟然如同奇蹟般好了!沒有任何的預兆,就在我們第二天的時候好了!”他臉上驚喜一片,羅文宇的心也提了起來,這可真是奇蹟啊!明明說是活不過一個月,誰知在一個月後,病卻好了!
“可是,病好後,她的身體再也沒有以前那麼健康,劇烈運動再也不能做了,就連她喜歡的羽毛球,都不能打了!直到現在,情況才稍微好轉起來,病也沒再復過,可是那些運動還是不能做,每當體育課時,全班同學都出去運動了,卻只留下她一個人待在教室裡!難道這就是病好的代價嗎!”
“嘭!”梁警官忽然猛地一拍茶几,擺在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灑了一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失態了。”
羅文宇搖了搖頭,絲毫不介意,就算是換成他,相信也是會這樣的。
“總之儘量不要讓她受到什麼刺激之類的,也不能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