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介銘見帽衫女走開,起身繼續趕路,跳過幾個屋頂,遇見一處天井,這裡的房頂恰好做成了直角造型,天井跨度較大,他沒辦法也不敢直接躍過去。
鄭介銘左右看了看,想要繞過去也很困難,畢竟樓與樓之間都還是有距離的。
而天井下面,恰好有一塊長長的木板立著,鄭介銘打著木板的主意,心想著如果能夠有辦法利用上,或許可以不繞路就越過天井呢?
嘩啦!
樓下發出玻璃破碎的聲音,鄭介銘蹲著低頭向下看,只見帽衫女從視窗魚躍出來,一個翻滾,站穩在天井裡。
鄭介銘嘿嘿一樂,從手邊順手抓起一塊小石子,對準帽衫女腦袋上一擲。
帽衫女正要繼續向前跑,感覺腦袋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立刻緊張的回頭,看了半天什麼也沒看見。
“嗨!這兒呢!”鄭介銘笑著,向帽衫女擺手打招呼。
帽衫女抬頭,看見了鄭介銘。由於帽簷擋住視線,她生氣的把帽子往後一摘。長髮從帽子下面灑出來,烏黑鋥亮。再一看,面容姣好,面板白的吹彈可破。
這麼漂亮!
鄭介銘不由得暗暗感嘆了一句。
“我是招你惹你了!幹嘛砸我!”帽衫女一臉怒氣。
“沒啥沒啥!就是看你也在跑,打個招呼。”鄭介銘笑著說。
“那我走了!”帽衫女轉頭就要跑。
“哎哎哎!等會等會兒!”鄭介銘趕忙喊住她,心裡想著,她要是真跑了,我還真就只能下去了。
“最後一句話。”帽衫女側身看著鄭介銘。
“幫我把那個木板遞給我!”鄭介銘手指著木板的方向。
帽衫女退回來一步,順著鄭介銘的手看去,發現是一個長木板。
“切!神經病!”帽衫女轉身就走。
“喂喂!哎…”鄭介銘見她走了,心裡滿是沮喪,起身檢視周圍有沒有辦法能夠跳到對面去。
“喂!你是不是想用這個到對面去?”突然帽衫女的聲音從下面響起,原來她又折了回來。
“對啊對啊!”鄭介銘連聲作答,生怕她又跑了。
“你要去醫學院對不對?”
“對對對!”
“算了,本姑娘就幫幫你吧。”
帽衫女將木板抬起來,遞給鄭介銘。從下往上傳遞這種木板,在下方的人承擔著全部的重量,會耗費很多氣力。
鄭介銘接過木板,將板子橫在兩個屋頂之間,恰好搭出一座橋。
“好了,那我走了!”帽衫女轉頭就走。
隨後再一次折了回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鄭介銘正踩在木板上,顫顫巍巍的維持平衡。
“哼,我是看你會不會摔下來,好拍手叫好!”帽衫女頂嘴。
“哈哈!那可多謝你啦!”鄭介銘感到高興,他知道帽衫女其實是擔心自己摔下去。
過了木板,鄭介銘正要伸頭下去感謝,卻發現帽衫女已經跑沒了影。
“好吧,謝啦!”鄭介銘抽過木板,夾著繼續往北跑。一路又用上了幾次木板。
北都市第二醫學院,就在前方!眼看著就要到達目的地,鄭介銘內心充滿喜悅,他依然在房頂上,稍微往衚衕方向靠過去,發現喪屍大潮已經堵在了後門門口。他只好遠離後門,打算番強進醫院。
醫學院的圍牆很高,鄭介銘即使站在屋頂上,也還要爬大概4米。實際上,在醫學院的人們看來,這並不是一堵牆,而是醫學學生宿舍樓背側的樓面。醫院為了防止住校生半夜溜出去玩,所以將宿舍樓面向平房一側的所有視窗都用磚封堵住了。
鄭介銘嘆口氣,這是要逼我玩攀巖啊!
他將木板搭在牆邊,嘗試藉著木板的高度向上攀爬。
鄭介銘沒有看見的是,衚衕那邊,一隻特殊的喪屍正沿著住戶們堆積的障礙物爬上了屋頂。
 ;。。。 ; ; 過了十字路口,是長春街西段,繼續往前走就是清麗街。鄭介銘直起身,一路小跑向前。兩側不僅僅有一些居民區,還有報社、北都市電視臺等機構。
北都市電視臺院內,三隻喪屍相互廝打著,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周圍圍著十幾只喪屍,彷彿在看著。這情景非常詭異,鄭介銘躲在院外看了一會兒,一隻紅t恤的喪屍被另一隻高個子的喪屍咬住喉嚨,隨後穿著ol服裝的女喪屍一把抓住高個子喪屍,摳出了紅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