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他自己的心痛,還有另外一個人的……
他察覺到體內那種強烈的異動,猛地推開舒雅南,逃也般的下了車。
不!不能在這時候認輸!
他要毀了宮垣的一切!他要毀了他的事業,毀了他的家庭,毀掉雅雅對他的愛!
當宮垣徹底身敗名裂後,他會以一個全新的自我,一個真正的輕音,與雅雅在一起。
輕音轉頭回頭看向車內痛哭的女子,眼裡流露出痛苦之色。
雅雅,對不起……
只要你不再愛宮垣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她在他身下承歡的那一晚,他想要獨佔她的慾望前所未有的強烈。那銷魂蝕骨的滋味,那用力佔有她的快/感,令他幾近瘋狂……他不想做個傀儡,他不要做宮垣的影子……
他要徹徹底底,真真正正的佔有她!
是他輕音。而不是宮垣。
他要她憎惡宮垣,他要徹底將宮垣從她的心上剜去。
舒雅南獨自一人在車廂內,沉浸在絕望的情緒中,她不想再強撐,不想再偽裝。此時此刻,她只想狠狠的大哭一場,用力發洩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車窗外的人隔著玻璃看著她,胸膛裡的那顆心,痛的抽搐。他知道現在遠遠走開是最好的,但他的雙腳就像是落地生根了,就那麼站在原地,隔著玻璃窗看她……
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念她。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那才是他生命源泉所在。可是她不愛他,她愛的是宮垣,她一次又一次為了宮垣將他逼走……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反擊宮垣。
手機鈴聲響起。響了許多遍舒雅南才意識到。來電是陳秘書。原本想要按掉,又接了起來。
“小舒!你快救救少爺!”
舒雅南啞聲笑道:“陳秘書,你開什麼玩笑。他沒死沒殘,好的很。何況,他真的出了事又與我何關?我不過是被他甩掉的女人。”
“不!小舒!這不是少爺做的!”陳秘書斬釘截鐵道。
“你……什麼意思?”
“少爺現在被其他人格侵佔了!”
舒雅南整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怎麼可能……”
那冷然的氣勢,凜冽的氣場,分明就是宮垣。
“以我對少爺的瞭解,他絕不可能對你提分手。小舒,你或許有所不知,就在此前,少爺還在籌備著向你求婚。”
舒雅南怔怔的聽著手機那端傳來的聲音。
“少爺這幾天太不尋常了,不止是你們之間的事,公司裡的事同樣不合常理。他已經接連簽了幾筆極不明智的合同。直到剛剛,我得知他正私下與人洽談出售寰亞股份。我可以完全確認,他不是少爺。少爺是寰亞繼承人,他是目標是執掌寰亞!絕不可能私售他所持有的寰亞股份!”
舒雅南越聽越心驚,“那他是……”
陳秘書說:“這是別有目的的偽裝,我們都被矇在鼓裡。圓圓是小孩,rose是女人,anger從不說話,西凡是個大男孩,能做這些事的人只有一個可能——輕音。他是少爺最強勁的對手,屢次挑戰他。也只有他們氣場最相近。”
“輕音……”
“如果不是輕音,那麼,就是出現了新人格。只有這兩種可能。”陳秘書緩了一口氣,又說,“小舒,輕音對你一往情深。如果是輕音出現,你一定要想辦法穩住他。如果是其他人格,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舒雅南緩緩抬起頭,看向車窗外。宮垣……不,是輕音,他還站在外面,看著她。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的對上……
舒雅南對著手機說:“他在我眼前。他不是新人格,他就是輕音。”因為,就在剛剛,他那麼溫柔又熱烈的回應了她的吻。那個吻裡分明承載著最熱烈的情感,最纏綿難捨的情意。她欣喜不已,他卻偏要說刺激她的話……
舒雅南掛掉電話,走下車。
繞過車尾走向輕音的那幾步,舒雅南心裡千迴百轉。她想了無數種可能性和方法,該怎麼面對輕音,該怎麼扭轉他的行為。
依然像曾經那樣,對著他用力的叫喊宮垣嗎?不行,那隻會讓輕音的執念和恨意越來越深。
他曾經是那麼溫柔的人,他對她那麼好,那麼坦誠,甚至可以把心掏出來給她看。她無法想象他也會欺騙她……而這一切,源自於她對他一次次的無情。
所以,不能這麼下去了。這樣只會陷入一個死迴圈。宮垣永遠無法與輕音握手言和,他們會走到極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