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當時他年少心性佻脫，耐不得雙目視而不能見，主動在腦中構想出虛像，以虛幻替代現實。就好像雙眼看不見，只憑想象揣摩周圍的景像，自然會出虛妄。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無意中練出遠超常人的意識，而只有在主觀意識消失的時候——比如睡覺，才會“看”到真正的景像。
閉著雙目，沒有光線，張坤可不認為這種情況下眼睛還可以看到東西，況且是360度視角，穿牆入地。
他以前可以把回憶打磨得如同眼前重現一樣真實，用來取代剛才的實景，說明二者是同源的東西，一樣只是腦中的想象罷了。但為何卻能真真切切的和外界場景完全一致？
雙眼透過光線視物，而剛剛張坤差不多是封閉了五識，照樣可以直接視物，那是不是同樣也有一種人看不到的物體取代了光線的媒介作用，直接把景像傳到意識中來呢？
張坤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但什麼東西可以直接作用於意識？意識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張坤想得有點頭疼了，而且剛剛不斷的試驗也讓他覺得頭腦有些發昏，見窗外已經泛白，還可以再補個覺。“留著以後考證吧！”張坤不一會就進入夢鄉。
早上起床，張坤只覺得精神抖擻，昨天的疲勞一掃而空，渾身精力瀰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無論遠近，目光所及之處清晰無比，讓本來略有些近視的張坤暗自驚詫不已。
吃過早餐，三人趕去昭林紙廠。
張坤對昭林紙廠的印象只有一個字：大！看來這邊的土地是真不值錢，廠內空曠得不像話。從門口開車到辦公室，用了近五分鐘。林總一早打過電話，劉總已早早的等在辦公室。
劉總身材高大，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一臉威嚴，方面闊口，腦門光禿禿的，有些謝頂。見面並沒有多少寒暄，直接帶著他們來到一臺空出的電腦前面。軟體已開啟，劉總指著一份WORD文件：“你們自己看！”林總看了一眼，說：“張坤你看看。”
張坤坐下，先問劉總要了他們公司所有正在使用的帳號，拿起滑鼠操作一會，回過頭說：“文件下載次數顯示1，我測試另外幾個許可權的帳號，登陸進去根本看不到這份文件，許可權方面公司以前從沒出現過問題，除非有人修改程式碼，但軟體檔案修改時間完全正常。應該不是我們的軟體問題。”
劉總一聽怒了，脖子一梗就要發飆，林總趕緊接過話道：“小張你再看看，會不會是直接從伺服器複製的？”
張坤搖搖頭：“不會，從伺服器複製不會在軟體上留下下載記錄，肯定是透過軟體下載的。”
劉總沉聲道：“你們一會說不是軟體的問題，一會說肯定是透過軟體下載的，那你們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坤覺得今天思路特別清晰，略略思索便答道：“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劉總你昨天傳完檔案之後沒有關機，別人用你那臺機完成下載；第二是有人盜用了你的帳號密碼。”
劉總想了一下：“盜我帳號不太可能。”說完開啟手機拔了個號碼：“喂，老婆？前天我出去之後你有沒有動過我電腦？”
“我知道我問過，你再仔細想想。”
“沒有？好的，你在外邊小心點~掛了啊，88”
劉總掛了電話，看著林總，也不說話，不過眼神充滿質疑。
林總神情有些訕訕的，正要開口，張坤介面道：“劉總，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你的電腦？”
劉總點點頭，招了招手，一個娃娃臉的女秘書跑了過來，劉總解下一串鑰匙，吩咐了幾句，女秘書去了。
一會娃娃臉抱來一臺聯想的筆記本，開啟電源，退到一旁。
張坤並沒有開啟軟體，直接進了D盤的一個目錄，開啟顯示隱藏檔案選項，指著多出來的一個WORD文件，問：“劉總，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劉總一看，吃了一驚，也不顧這麼多人在，直接開啟掃了一眼關掉，說：“是這個檔案，怎麼跑這來了？”
張坤說：“就是這臺機器下載的檔案，不過開啟之後又刪除了。這個目錄是系統預設下載目錄。”
劉總愣了一會，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逝。隨後拍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前天我兒子在家，肯定是這小子胡亂點了下載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中午別走了，我做東，給你們陪罪道歉！”
直覺告訴張坤這事沒這麼簡單，特別是回憶起剛才劉總眼中閃過的狠色，那是一種欲擇人而噬的戾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