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搶過信來,一目十行地看完,眉目間有欣喜之色,將信遞給盧修越。
“他們答應要會面了,明日午時一刻,在喜鵲樓。”
盧修越鬆了一口氣:“能當面談談,總歸是好的,明日我去與他們談。”
“我同你一起去。”
正午時分,正是喜鵲樓客人最多的時候,迎來送往客人絡繹不絕,好一派繁榮景象。
喬裝打扮成僕從模樣的周盈垂頭跟在盧修越身後,在夥計的指引下直接上了三樓雅間,夥計只送到樓梯口便駐足不前了,周盈跟著盧修遠進了雅間,就聽有一粗獷男聲道:“怎得又是個小白臉?老子平生最恨小白臉,不談了不談了,讓盧氏派個像樣的人來,否則日後便不再見了。”
眼見守在門口的兩個山賊要來趕人關門,似乎是來真的,周盈心道若是錯過了這次,誰又知下次約見得到猴年馬月,便趕緊上前邁了一步,道:“今日來見你們頭頭的人是我,不是那位。”
臉上有刀疤的那個男人斜靠在靠枕上瞥了她一眼,不耐煩揮手:“你同他長得也差不多,趕緊的走入,別逼齊爺我動手。”
周盈見他這般態度,不顧盧修越阻攔,伸手將頭上戴的冠揭下來,任長髮在身後披開,驚得那刀疤臉瞪著眼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的盧修遠的夫人,今日是我來見你麼,有什麼儘管說來。”
刀疤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對她身後盧修越道:“有她在就夠了,你到下面去等著吧。”
周盈也回頭對盧修越道:“無妨,你且到下面歇歇,讓我先與他過過招。”
盧修越仍有些不放心,低聲道:“若是他的條件太過分,完全不必理會,否則讓他們佔了先機,你我就更加被動到人人拿捏。”
“是了,我不會隨意應下他什麼。”
他們二人這般小聲交談,刀疤臉不耐煩了,拍著面前的案臺道:“你們兩個在我面前唧唧歪歪個沒完了是吧?要是不想談趁早都回去,被在這裡耽誤大爺我時間!”
盧修越看他一眼,沒說什麼,在兩個毛賊的看管下下了樓,他走了之後,有人掩上了雅閣的門,只留下周盈和那個刀疤臉在裡面,隔著一張案臺對望不語。
刀疤臉玩味地目光在周盈身上掃了個遍,開口時語調中明顯多了幾分下流的意味:“沒想到那個傻子還挺有福氣,這麼漂亮的夫人配了他,真是可惜了。”
周盈很是噁心他的眼神和語氣,板著臉道:“我夫君如何了,你們可有苛待於他,在此事先說好,你們既然做得是這個行當,交錢換人之前必須要保證人的安全,何況上次我們已經給了你十萬兩,你卻沒放人,這般背信棄義,若是再敢苛待我夫君,我必然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刀疤臉聞言張狂地笑笑,似乎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話:“你這小娘子說話倒有趣,明明生得一副柔弱,說話卻帶著刺兒,倒是很合爺的胃口,反正你那夫君已經不中用了,不如你跟了爺怎麼樣,做個壓寨夫人可比在那盧氏守著自在多了,你不妨考慮考慮。”
“今日來既是為了正事,就不必往那些沒邊的閒話上扯了罷?”周盈冷冷地反駁他。
“誰說這不是正事?”刀疤臉一臉賤笑道:“你跟了我,伺候得我高興,說不定就把那個傻子給放了,你來這一趟還不就是為了這件事?”
“你要多少銀子,直說便是。”
刀疤臉笑而不語,一雙眼色眯眯地盯著周盈,看得她愈發反胃,從案臺前站起身來,冷聲道:“既然你無意商談,那今日便到此為止,告辭。”
她手剛將門扉拉開一道縫,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腰,情急之下厲聲喊道:“放手!你若再有不軌,我便不客氣了!”
刀疤臉在她耳邊**地吹著氣,道:“你倒是讓我看看你能怎麼不客氣,將這門拉開,讓來往的人看看,盧氏的少夫人眼下正與旁的男人摟摟抱抱?”
言罷又對門口忍不住從縫中窺探的幾個手下吼道:“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還不趕緊把門給我掩上!”
幾個手下見狀忙伸手來掩門,周盈突然心生一計,猛地向前探了探身子,在他們的手摸上門扉之前猛地把門掀開。
雅間中的一幕隨著大開的門,全然落在了這幾個守門的山賊眼裡,刀疤臉似乎也沒想到她膽子這般大敢把門開啟給人看,一時有些愣神,被周盈抓住了機會,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而後趁他吃痛放開手的時機從他懷中掙脫開來,卻不是向樓下逃跑,而是順勢轉過身來,揚手狠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