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高,他們搶去要做什麼用?撕成塊給孩子當尿布麼?
“應當是其他衣閣看咱們眼紅,找人來搗亂的。”越歌皺眉糾正道,先前也曾有無賴受僱到衣閣中去鬧過事,剛巧被阿麼遇見收拾了一頓,越歌也早就料到那些人不會死心。卻沒想到他們竟把主意打到這特製的兩件衣裳上面去了。
可接下這兩件特製單子的事兒,衣閣中除了她們三個人知道外再沒旁人知曉,從裁剪到繡花縫合都是她和賦兒在府中的小樓裡單獨完成的。會有誰將這件事透露出去了呢?
周盈也剛好與她想到了一塊去,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便默契地知曉了對方心中所想,安撫完被剛剛被打劫過的店夥計,周盈和越歌相攜上了專門製衣的小樓,關起門來商議對策。
“先前製衣時料子還有剩,倒也夠再重新趕製一件新的,但只怕時間上來不及。”越歌憂心忡忡地言明瞭眼下最大的問題,淡定如她面對這等突變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錦雲衣閣一向口碑甚佳。不僅僅是因為成衣質量,還有的就是時間上的保證。在收取定金時衣閣都會與顧客簽署一份協議,其中一項便是對交付時間的死承諾。一旦超過時日沒有交付,照約定衣閣是要十倍賠償的。
這一單生意若是真的交不上貨,衣閣必須賠償對方七萬兩白銀,可賠出去的銀子可以再掙回來,丟失的信譽就難以輕易挽回了。
相較越歌的無措,周盈還是淡定的多。
商場競爭中的爾虞我詐比起戰場上的非生既死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有時難免要用一種如臨大敵的心態面對每一場可能的競爭,常言道兵不厭詐,周盈有些慶幸自己還長了一點腦子,記住了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古訓,也算是沒給現代人丟光了臉。
她在越歌疑惑的目光中轉身從櫃子上取下一隻雕花盒子,盒子開啟的瞬間,越歌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這……這不是咱們製得那套男子衣袍麼,怎麼會在這?”
“是我臨時留下的。”周盈微微苦笑。
“從前聽人說不要把所有雞蛋放在一隻籃子裡,眼下才明白箇中道理真是深刻,幸而我打算將這兩件衣裳分開送,丟一保一,也算是僥倖。”
越歌心中一喜,又難免還有一憂:“可那套裙裝更為費時,上面的刺繡我繡了近幫個月才完成的,眼下就算是單制一件,也不可能完全保證在日子前交貨。”
“貨是一定交不上了。”周盈有些無奈,卻禁不住咬牙。
“但是,賬是一定要算的。”
陽光正好,樹蔭之下清涼舒爽,微風陣陣涼意襲人,恰是飲酒聽曲的好去處,蘭若臥在一放青石之上,愜意地眯著眼,周盈走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慵懶場景,不得不說從視覺上還算是享受,但若是加上人品,這分數就得打得低一些了。
“若我沒記錯,這算是你第二次到我府上來吧?”蘭若閒適地側了側身,隨著他的動作,胸口寬鬆的衣袍也隨著鬆散開來,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膛來,他卻像未曾發覺自己出光外洩一般,依舊好整以暇地撐著額頭等著周盈的反應。
在這個矜持的時代,男女的手碰一下都要相互誠惶誠恐的道半天的歉,更何況有人公然在賣肉,照例說她該意思意思遮一下眼睛證明自己節操大大地,但對著這麼一個沒節操的人,周盈覺得節操什麼的確實是個多餘的東西。
既然他願意露,她就看著,反正有損失的又不是她。
“我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日來是有求於你。”
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對著他周盈實在委婉不起來,索性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蘭若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問她:“為了那件被劫走的衣裳?”
周盈聞言一愣,繼而危險地眯起眼。
“你莫要緊張,你衣閣中的內鬼,不是我的人,倒是你若想追回那衣裳,不如從內鬼下手,找到了洩密的人,自然也就能找到花錢買秘密的人。”
“看來你是已經知道我來意了,那麼蘭公子,此番要你出手幫忙,需要付什麼酬勞?”話剛說完,不等他開口,周盈又飛快地補上一句:“真金白銀隨便提,其它的恐怕在下愛莫能助。”
蘭若抿唇笑了笑,從容道:“你倒是懂我。”
周盈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的話中有話。
“剛好我也有事要拜託你。”蘭若吩咐人取來一匹料子,示意那人將料子呈給周盈看。
“你是識貨之人,這料子我得來不易,想裁一件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