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快,且讓人出乎意料,若非弘聖宮中親眼見宇文贇持劍對著楊麗華的一幕,她也不會鐵了心的將那副在妝臺下藏了許久的木牌拿出來,擺在了宇文贇面前。不過也多虧了弘聖宮的那一出,讓她知道了自己身上異向的妙用,否則她也不可能那般心安理得的坐在宇文贇對面同他打牌,自然也就不會有後來弘聖宮得了滿殿封賞的回報。
歸根究底,鄭恆的這一步的確選得不錯,即便她走得有些不情不願,但結果卻當真是出乎意料。
這次的麻將牌,無論是外形還是質地上,周盈都下了血本,原本她是想打造一套純玉質的麻將牌,但玉雖色每手感佳,卻躲不開一個容易碎的毛病,和牌的時候很不方便,若是不留神碰壞了一星半形的很是掃興,於是就選用了老工匠推薦的一種玉石,同玉一樣的晶瑩剔透,但質地明顯硬了許多,雖說用力摔也會碎,但和牌時的那點小碰撞完全沒有問題。麻將塊打造完成後,負責雕刻的工匠又根據周盈給出的圖樣在上面雕上了“條子”“東南西北”風等,為了好辨認還悉心的染上了顏色。
因為是個技術活,難免要耗費些時間,周盈也不好催得太緊,趁著工匠忙活的這幾日,她其實也沒閒下來,一邊讓人盯著麻將牌的製作進度,一邊惡補打法,並且在想不起來究竟哪一步該怎樣進行的情況下,自己試著新增了不少新的規則進去。
原諒她註定不能將國粹的精華完美的呈現出來,實在是技術上不允許,如果說打牌她算是剛入門,那麼打麻將,她就是連剛摸到門的那個級別,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逆天的一天存在,她當初就算是不逛街不看電影,也得同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湊在一起把麻將和撲克牌給學到精華啊!
技到用時方恨少,只能硬著頭皮胡編亂造,在寢宮裡悶了幾天都沒出門,結果還真給她編出了一套玩法,周盈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套規則同正軌的麻將玩法差得有多遠,但其中重要的幾步她一樣也沒少,雖然不能說是在再現經典,但起碼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向經典致敬了。
宇文晴生**玩,自從搬到紫微宮同周盈廝混到一起後,她的玩心簡直被勾到了極致,想想連跟皇上同桌打牌都試過了,確實是沒有什麼不玩得開的了。周盈的麻將規則定好後,第一個傳授人就是宇文晴,而後她和宇文晴又藉著各種各樣的名義到弘聖宮去,悄悄的教會了楊麗華。
麻將牌交工的那日,舞月從內務府的制玉房回來,在桌子上緩緩開啟盒蓋時,宇文晴的眼睛都看直了。
“這是……純玉雕得牌啊……”她驚歎的拿了一個在手上,一邊翻看一邊嘖嘖稱奇。
“我長這麼大,倒還沒見過這樣精巧的玩物,你也真捨得,這麼多塊,又個個晶瑩剔透,這得多大的一塊美玉,你也不覺得可惜。”
“物盡其用自然不覺得可惜。”周盈這話說得倒是實話,與其將一大塊美玉做成各種飾品戴著去討好一個花心的皇帝,倒還不如用來做一套棋牌,起碼還能娛樂娛樂自己的心情。
雖說工匠表示這玉經得起碰撞,但為保無憂,周盈還是讓他們又做了一套備用的,若是有哪塊不小心碰壞了,換上備用的就成,也不會覺得掃興。
吩咐舞月將備用的那套收起來,想了想又讓她將留用的這套也一併鎖起來保險。
宇文晴最是貪玩,如今有了這麼個新鮮玩意兒,她又學會了規則,難免不會自己拿出來擺弄擺弄,當初她讓內務府制玉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銀子買他們的守口如瓶,為得就是一拿出就讓人有驚豔感覺,若是不留神讓宇文晴給洩了底兒,她豈不是白花了那些個封口費了。
見舞月將兩盒子麻將牌都抱去鎖起來了,原本躍躍欲試的宇文晴臉色頓時垮下來了,很是不滿的對周盈抗議:“作甚這麼快就鎖起來,讓我摸摸能少一塊不成?先前總拿著幾張絹帛寫寫畫畫的讓人記什麼規則,眼下好不容易見著實物,竟然連讓練個手都不肯,普天之下還有沒有比你更小氣的了!”
她在紫微宮住了也不是一天半日,周盈早就摸清楚了她的脾性,自然拿捏準了她不會因這等小事而生出什麼嫌隙,說話也分外的直白:“這東西本就是做給陛下解悶的,咱們說白了都是陪著玩玩罷了,總不能正主還沒見識過,就先給你嚐了鮮吧?再說君臣有別,也得先君後臣不是。”
宇文晴氣得臉都要粥成一團了,捶著桌子高聲道:“歪理!歪理!”
周盈欣然接受了她的指責,正好此事有宮娥來稟告午膳準備妥當,她便怡怡然的站起身去廳堂用膳,留宇文晴一個人在那又是呼喊又是拍打的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