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法高深,與自己不相上下。這只是一種希望保護一個人的信念而已。正是有了這樣的信念,這些年裡頭,他不斷激勵自己不曾停歇地向前。
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雲子諾不是十分清楚鬱陽的過去,卻也不想追根究底,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面對的困境。這個時候雲子諾沒有堅持,只是轉而說到,“那我幫你護法,你多注意一點吧。”
“放心吧,我不傻。逞強是兩個人遭罪,需要的時候,你儘管動手。”鬱陽說罷,就用法力引燃了汪夢媛的隨身之物,不過多時,只見一股腥紅之氣瞬間突破了包圍它的自然之力,飛速直向鬱陽面前而去。
雲子諾連忙取出八個玉石,向外撒去,以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處,布成八卦之陣,又將天道之力融入其中,將八卦改陣,逆轉四空,將其變成易進難出之勢。這樣做法等於將這個空間,活生生地從俗世中挖了出來,以確保此在地鬥法,不禍及四周他人。
鬱陽馬上祭出身中飛劍,向紅芒至刺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聲長唳入青蒼(完)
這是雲子諾第一次看到劍修施法,只見鬱陽引出身中飛劍,那是一把玉劍,沒有繁複的雕琢,只是隱約可見一個麒麟的銘文,劍身通體成墨黑色,卻在揮動中散發出金色的劍芒。隨著鬱陽劍勢三起,這極為簡易的刺、挑、劈,卻儼然有種大開大合之勢。在三招之後,劍芒猛地大盛,以鬱陽為中心的金色,驟然向天地間擴散而去。
“破!”隨著鬱陽的一聲大喝,劍氣衝破了濃郁的紅光,並且金光迅速地纏繞住了四周的煞氣,如同一張巨網將紅芒捆綁起來。
就在此時,紅光中發出了一道沙啞的尖叫聲,嘶聲力竭地叫著,“啊!放開我!”
鬱陽像是沒有聽到,根本不曾停下手中的動作,緊接著喝道“纏!”。紅光被金光纏繞地更加緊了。而在兩種光芒的相互碰撞中,刺耳的“嘶嘶”不斷,只見劍身上那個麒麟銘文忽然活了過來,它張開大口,將紅芒中的黑氣都吞了下去。
紅芒的顏色一下子就變淡了,從腥紅色轉變成了粉紅色。
可惜紅芒轉變的同時,四周原有的自然之氣也變淡了,它雖然漸漸凝聚成了仙鶴的樣子,但看上去離消散也不遠了。
金光中束縛住的粉紅色光團也蛻變成為一個女子的模樣,看打扮像是民國時期的女子。
雲子諾看著她,露出疑惑的神色,這個身影好像在老照片上見過,“你是宋夕小姐?”
宋夕是民國時期宋賦敖的獨女。宋賦敖是當時割據一方的軍閥,為人正直,治軍嚴明。坊間相傳,若非他早死三年,那麼那時的抗戰格局將被徹底改寫。宋家人的照片也是留在了歷史書上。難怪雲子諾覺得眼熟。
宋賦敖只有宋夕一個女兒,宋夕從小被當做男孩養大,也算是將門虎女。史書上說宋夕與她的丈夫汪凌威,鶼鰈情深。在宋夕被敵軍所害慘死後,汪凌威還立下了一定要為其報仇的誓言。誰知宋家是禍不單行,宋夕死了沒有多久,宋賦敖也被人所殺害。
雖然之後汪凌威殺了謀害宋氏父女的兇手,繼承了宋氏軍閥,但是死去的人已經回不來了。而且汪凌威不像宋賦敖那樣,他守成有餘,開拓不足,雖抵抗了敵軍的攻勢,卻沒能挽回中華大局。
“誰是宋夕,她早就死了!”民國女子聽著雲子諾的問題,只是嗤嗤一笑,用那奇異嘶啞的聲音不屑地回答到,“宋家早就不再了,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就算是做了鬼,也不過只是一隻識人不清,誤害家人的可憐鬼而已。”
說罷,那鬼又瘋瘋癲癲地笑了起來,不斷地發出呵呵的聲音,那種癲狂的神態,竟讓人再難將她與史冊上的將門虎女聯絡起來。這樣雲子諾與鬱陽有些不解,看來當初的事情,絕對有隱情,只怕此人蒙冤而死,心懷執念。
宋夕看到雲子諾與鬱陽的不解與複雜的眼神,也只是冷哼了一下,“史冊中記載的東西,又有多少是真的呢?也許名字是真的,也許功績是真的,也許所謂的感情是真的。”
說到這裡她忽的激動了起來,高聲尖利地叫喊,“怎麼會不真呢,要是不真,那個賤人能做戲騙過天下人,騙過我,騙過我的父親嗎!”
喊著喊著,宋夕灰暗的鬼臉上,竟然留下了兩行血淚。
雲子諾猜測這多半是一個關於錯愛與背叛,甚至陰毒之極的故事。
***
宋夕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和汪凌威在軍校認識,他是父親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