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整修的差不多了,陸甄摩拳擦掌,想到自己原先的一年計劃即將提前實現,心裡真是萬分感慨。
這天陸甄又一大早喜滋滋的打算出門去看鋪子的進展情況,誰知道剛走到前廳前面就聽到柳良在跟老管家說話。
“這是秦公子的拜帖?那位秦勉之秦大人家的公子?”
柳良的聲音明顯的很激動,陸甄頓時覺得不對勁,跑進了前廳。
“舅舅剛才在說什麼?”
柳良見她穿了男裝,知道她又打算出去,招招手叫她走近些,揚了揚手中的一封拜帖,“大理寺少卿秦勉之大人家的公子居然要來家裡拜會我,還說要見你,這是怎麼回事?”
陸甄一愣,耳邊有一瞬響起了尹妖孽告誡的聲音,於是立即搖頭,“不見,不見。”
柳良吃驚的看著她,“連秦大人的公子你都不待見?”
陸甄又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柳良剛才提到那位秦勉之大人時激動的口氣,於是試探著問了句:“大理寺少卿……官大麼?”
柳良白了她一眼,“自然是大的,再說了,對我們這種平頭百姓來說,什麼官兒都是大的。”
陸甄點頭表示同意,但是想到自己酒樓的未來,還是忍痛搖了搖頭,“還是不見,舅舅您見吧,我不見了。”
說完都沒給柳良說話的機會,就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
秦公子遞過拜帖之後的第三天登門拜訪,柳良萬分惶恐的接待了這位官家少爺,引著他在前廳坐下,用上好的茶葉點心招待,可是秦公子卻有些心不在焉。
“敢問柳老闆,貴府上的七公子可在?”
柳良當然知道這個七公子就是陸甄,他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實在失禮了,我家小七有恙在身,實在不便出來相見。”
秦公子微微失望的垂下了頭,盯著手中的茶杯不說話。許久之後才又開口問了句:“那敢問七公子為何在外要以男裝示人?”
柳良沒想到他已經見過了陸甄的女子模樣,吃了一驚,“這個……小七她……”
正在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秦公子又問了句:“她與尹大公子是不是……”
柳良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即拍了一下桌子,“不是!當然不是!”他怎麼捨得讓陸甄去給尹子墨做妾。
秦公子頓時鬆了口氣,笑著朝他行了一禮,心滿意足的告辭離去了。柳良連番留他吃飯,秦公子相當客氣的拒絕了。
柳良送走秦公子後多少有些明白過來,敢情這秦公子是看上陸甄了?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要是這樣,那陸甄還是免不了要做妾啊。他又想了想秦公子的身份,也許連妾都做不成。
柳良事後將秦公子來訪的事情告訴了陸甄,陸甄正全力奮戰於準備開酒樓的最後階段,當然沒有心思應對,隨便說了聲“還是不見”就把舅舅給打了。
柳良心想反正這兩人在一起也不般配,還不如不見,於是也直接打定了主意不讓兩人見面。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秦公子居然自那天之後就經常過來柳家找陸甄。柳良與陸甄統一戰線結成,口徑一致,稱病不見。
實際上陸甄正活蹦亂跳的在鋪子裡忙著。
秦公子幾次三番被拒絕已經感到不對。他一個官家公子,何嘗受過這樣的待遇,頓時心裡有些不舒服,再想想尹子墨與陸甄的關係,又想想陸甄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度,心裡越鬱悶。
結果鬱悶多了就生病了。
秦公子這一病把全家人都給嚇到了。別看秦公子長得高高大大像武將一般,實際上他從小身體就很不好,以前小時候就有舊疾,現在年紀漸長,調養了這麼多年才好了些,誰知道現在被鬱悶的心情一激,又復了。
秦大人和秦夫人那個著急啊,請了京城無數的好大夫來醫治也沒有用。秦大人未曾納妾,秦夫人連生幾女,就這麼一個兒子,全家都寶貝的很,現在突然病了,當然是著急的不行了。
秦夫人整天坐在床沿拉著秦公子的手嗚嗚哭泣,秦大人急的團團轉。直到好幾天後秦公子終於面色蒼白的醒了過來,對著喜極而泣的秦夫人喚了一聲“七公子”。
這一喚就出了事了。秦大人心裡氣啊,難不成自己養了快二十年的兒子是個斷袖?秦夫人剛剛停下的淚水又開始氾濫了。
秦公子幽幽的喘著氣解釋:“七公子不是男人,是女子。”
秦大人頓時轉怒為喜,“那你說是哪家的小姐,我們去給你下聘娶回來就是。”
秦公子喜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