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平一聽,趕緊撲了上前,關切的問道:“哎呀,七妹,你沒事吧?剛才是怎麼回事?別嚇哥哥啊。”
陸甄白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了句,“放心,我沒告訴大哥。”
陸長平頓時元神歸位,遠離陸甄三尺之外。
陸長風見了陸長平,立即表現了作為兄長的關懷,問他道:“三弟這段時間都做什麼了?”
陸長平眼神四顧了一番,打著哈哈,顧左右而言他,“哦對了,我想起來還有事兒沒辦呢,得趕緊走了,大哥你回來就行了,我們也見過了,有事下次再說吧。”說完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陸長風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轉頭對陸甄道:“我要去給娘問安,你先回去吧,等清明的時候,大哥帶你出去好好轉轉。”
陸甄本來也想跟他去看看吳氏,但一想到那天在西院上演的那幕,順帶著想到那條無法透過的捷徑,心情當即晴轉多雲,因此聽了陸長風的話,她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便抱著胭脂盒往回走去。
走到半路,陸甄瞄到一邊李伯正在給一條狗餵食,立即眼中放光,三兩步便撲到了跟前,歡喜的叫道:“啊,拉布拉多!”原先的不快早已不復存在。
李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黑不溜秋的土狗,茫然的問道:“拉什麼?”
陸甄指著吃的正歡的黑狗,“這個啊,拉布拉多,李伯你上哪兒弄到的?”
李伯再三看了看黑狗,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從鄉下的佃戶那裡。”
某個自認為對狗很瞭解的人蹲在狗食盆子面前開始逗弄它,絲毫不認為自己認錯了狗的品種。
鳳娘此時正好走到了這邊,一看到李伯牽著的那條黑乎乎、兇惡惡的狗當即心肝跳了一下,待看到陸甄的時候,又忍不住上前要去撩撥她。
“喲,我說七丫頭,你在這兒跟狗拉什麼家常呢?”
陸甄一聽是鳳孃的聲音,心情頓時不好,在一邊撿了個小樹枝邊在狗食盆子裡畫圈圈,邊小聲的嘀嘀咕咕:“阿布啊,看好了啊,這就是你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後看到她你就記住兩個字:咬她,咬她,咬她……”她連名字都給狗起好了。
鳳娘見她真的跟狗說起話來,忍不住笑了起來,旁邊那條黑狗突然朝她汪汪狂吠了兩聲,嚇了她一跳,當即轉身,趕緊狼狽的離開了。
陸甄一見這狗居然這麼通人性,興奮的無以復加,就差抱著它狂親一番了,立馬喜滋滋的對李伯說道:“李伯,以後你沒時間照料阿布,就交給我,我跟它投緣著吶。”
李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狗,好半天才點了點頭。陸甄這才不依不捨的回去了。
走出去好遠,李伯有些同情的看了看黑狗,嘆息了一聲,“就這麼給你定了這名字了,你就認了吧。”黑狗十分頹唐的趴在了地上,眼中隱隱有淚光浮動。
陸甄自然不知道她口中阿布的悲傷心情,回去後,她立即試用了一下陸長風帶回來的胭脂,直到晚上要上床睡覺時才擦掉。
第二天一早,陸甄剛吃完早飯,陸長平就過來了。陸甄遠遠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灰色調的衣裳,十分不屑的抽著鼻子,哼哼唧唧的給予指導:“下次不要穿這種色調的衣裳了,三哥你才多大,要煥出青春朝氣啊。”
陸長平十分誠懇的接受了建議,立即問道:“那我該穿什麼顏色的?”
“白色!”陸甄立即介面,“只要是擅於賣弄風情裝瀟灑的男人都喜歡穿白色,三哥你該學學人家專業裝13的態度。”
陸長平沒聽明白,虛心求教,“何謂裝十三?”
陸甄一時哽住,只好瞎扯道:“就是……就是十分飄逸,瀟灑脫俗。”言語中頓時改變了詞語本身的色彩,一躍將之升級為褒義詞。
陸長平點了點頭,恍然大悟,“七妹知道的東西真是多啊,以前三哥居然沒現,真是慚愧。”
陸甄知道他又要拿自己跟半年前的陸甄作對比,趕緊岔開話題,“哎呀,還有很多要改變的內容呢,三哥你得好好學習,不要偷懶才是。”
陸長平立即點頭如搗蒜,“這個我自然之知道,還有幾天就清明瞭啊,我得把握機會啊。”
陸甄滿意的點頭,表面上在想著怎麼改造陸長平,心中卻在暗想著自己也該把握一下機會,說不定清明還有機會遇到另外一條更好的捷徑呢?
雖然下定了決心要奮鬥,但是說到底,這孩子對追求捷徑什麼的,還是不死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像我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