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他還附上了五千兩的銀票,說其中三千兩是給堂叔你原先給表妹準備的嫁妝錢。既然這事我沒辦好,那我自然得全數退還給你。現在我還多給兩千,算是我給表妹的添妝錢,希望能彌補我沒照顧好表妹的失職。
謝樹元的一封信寫的情真意切,況且這讓表兄給表妹找物件,實在也說不過去啊。所以安慶那邊倒是也沒說旁的,謝府的人回來的時候,還順便拉了一車的端午禮物。
至於江姨娘母女三人,算是這件事裡的最大輸家吧。而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明芳和明嵐兩姐妹被光速地從江姨娘的院子裡搬了出去。就算江姨娘要衝出院子找謝樹元也好,她在自己院子裡尋死覓活也好,都沒能改變兩個姑娘被同她隔開這件事。
後來蕭氏見她還在鬧,只讓丫鬟過去說了一句,再鬧,就把你送莊子上去。
江姨娘如今見不到謝樹元,又怕蕭氏真的藉機將她扔到莊子,嚇得真的不敢再鬧。後來,謝樹元直接又說,她行為無狀,在院子裡禁足兩個月。
至於明芳和明嵐兩人就更慘了,謝樹元不知從哪請了四位嬤嬤回來,說是給四位小姐的教養嬤嬤,聽說都是在京裡的侯府國公府伺候過的,規矩那是極極極好的。
於是這兩姐妹至今還在院子裡學規矩呢,聽說端午節那天都不許出門呢。
雖然謝清溪也得了一個教養嬤嬤,可蕭氏本身就是侯府出來的小姐,身邊的沈嬤嬤那更是在侯府伺候了幾十年的老僕了,比起這幾位教養嬤嬤來,估計管教她們的資格都有。所以這位嬤嬤進了芝蘭院倒也老實。
到了五月初五這日,闔府上下都掛了艾草,丫鬟僕婦身上都掛著各色香囊,府裡上上下下都瞧著喜氣洋洋的。
謝清溪一早就被伺候著洗漱,今日她穿著一件淺綠色芙蓉花流光綾裙,這流光綾乃是江南這兩年時興的綾緞,如這名字一般,綾鍛捲成捆時尚且看不出珍貴來,待做成衣裙穿上後,行走間猶如佈滿霞光藏在裙襬間一般。
不過這樣的綾鍛若是身材高挑瘦削的女子穿上,倒是能穿出幾分仙氣來。謝清溪瞧著鏡子裡面,小臉白胖粉嫩的自己,好吧,她還是比較適合福娃的打扮。
謝清溪還沒到地方的時候,就被外面喧鬧的聲音勾的連一刻都坐不住了。除了上回去上香路過這街邊,這竟是謝清溪這一生第一次出門。
待到了蘇州河周圍的時候,這喧鬧之聲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發地喧囂。這往來叫賣的小販,簡直是一浪高過一浪,畫糖人、捏糖人、賣糖糕、糖葫蘆,雖說這些她都見過,可是如今這些她瞧不上的小玩意,竟是勾得她魂都快沒了。
蕭氏瞧著謝清溪一副魂都飛到外面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再見到旁邊的兒子也同樣的表情,只笑這兩個小傢伙著實是可愛。
“娘,”謝清溪實在是忍不住了,就伸手拉蕭氏的手。
只見蕭氏表情嚴肅地瞅著她道:“不行。”
“娘,你都還沒等女兒說什麼呢,”謝清溪有些不死心地繼續拉她的手撒嬌。
蕭氏笑道:“娘雖然沒聽,但也知道,就是不行。”
謝清湛眨了眨眼睛瞧著孃親和妹妹,突然也拉著蕭氏的衣袖,將頭就要拱到她懷裡,蕭氏又想抱他,又怕他弄皺自己的衣裳。
只聽他可憐兮兮地說:“娘,我也想下車去玩,我保證我就買個畫糖人就回來。”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畫糖人,”謝清溪一見自己陣營多了個隊友,趕緊撒嬌。
一直到下車的時候,這兩人還在鬧騰。謝樹元過來的時候,就見這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蕭氏的腿邊,跟兩個小護法一樣,不過嘴裡卻一直唸叨著想要,想要。
“溪兒,想要什麼,跟爹爹說,”謝樹元瞧著小女兒被打扮成小仙女模樣,腰間左邊配著五彩小粽子,右邊掛著自己給的玉葫蘆,玉雪可愛的簡直讓人想伸手捏捏。
“爹爹,我要去畫糖人,畫糖人,”謝清溪一見大靠山來了,立即轉變方向撒嬌。
蕭氏臉色一冷,嚴肅地對她說:“溪兒,你若是再這般無理取鬧,小心娘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
“爹爹,爹爹,”謝清溪著急地朝謝樹元伸手,想讓他抱自己。
雖說在外面,可謝樹元見女兒這般急切,也立即伸手將她抱在懷中,逗弄著她。
“爹爹,我想要竹做的蜻蜓,還有畫糖人,還有小風車,”謝清溪為了能出去玩,簡直將賣萌撒嬌發揮到了極致,掰著小手指一個一個地數著。
謝樹元見下